“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可以!”
“现在是什么朝代?当今天子是谁?”
“我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长孙槐黯然,“父亲带我躲进太华山时,是大隋朝的天下,皇帝正是那个暴君杨广!那个时候天下大乱,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也许还是大隋,也许换了天子也不一定。”
“隋朝?对了,你们进太华山多少年了?具体点!”
“算起来,应该有11年了!”
“这样啊!那隋朝应该是灭亡了,说不定现在都是李世民的天下了!”杨天心里盘算,“倒是赶上个好时候!”
“杨兄弟?”长孙槐见杨天又在发呆,还以为他大病未愈,“你先休息吧,我去做饭,前几天你一直昏迷,只能喝点汤汤水水,今天兄弟我好好补偿你!”
“多谢!”杨天笑道。
长孙槐所说的做饭,其实就是烤肉,在室外生了个火堆,扯过两根木棍,一根穿了野兔,一根穿了小鹿,然后一手持一根,皮毛也不修修,直接平伸在火上烤。
“这个长孙槐好大的力气!”杨天暗自吃惊,透过柴门,他能够清楚地看见长孙槐的动作,目测那只小鹿怎么也有个五六十斤,杨天深信,哪怕是他的贴身保镖威震世界的拳王也做不到就这么把肉烤熟。
“饿坏了吧?”长孙槐拎着两只野味进屋,把野兔递给杨天,把鹿放在石桌上坐下,左手把着木棍,右手直接手撕,所得不亦乐乎。
卖相着实难看,看着黑糊的野兔,杨天都想把它给扔掉,不过饥饿最终战胜恶心,小心地剥掉烤糊的地方,这才撕下一条肉来,开始吃饭大作战。
长孙槐直接刷新杨天关于饭桶的认识。那可是一整只鹿啊,虽然不大,但肉剥离下来怎么看也有个二三十斤吧,竟然全部被塞进肚子!杨天以前一直觉得演义中说薛仁贵能吃是夸大其辞,现在看来
实在是太含蓄了!
而他自己,一只兔子才吃了四分之一不到。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至此,杨天已经完全确定,他真的是穿越了。
“你每顿饭都要这样吃吗?”杨天震惊地问道。
“也不是!”长孙槐眨巴嘴,“这才勉强吃了个七八饱,那只野兔加上的话,差不多就可以了!”
杨天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已经严重影响到长孙槐的生活质量。
“那个,兔子你还要不?”长孙槐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给你,我吃好了!”
“嘿嘿,大病初愈,的确不能暴食的!”长孙槐接过兔子,专心对付起来。
“谁暴饮暴食啊!”杨天无语。
吃过饭,杨天继续休息回血,长孙槐则是练武,他先是练弓,站定马步,平举弓,深吸一口气,拉开如满月,松开,真个叫弓如霹雳弦惊,如果再三。
练了一会弓,长孙槐又取过那根长木棒,在空地上呼呼地舞动起来。先是做着穿刺,砸,横扫之类的基础动作,约半个小时之后,开练套路,只见一根木棒上下翻飞,风雨不透,真是一手好枪法。
杨天在长孙槐练弓的时候就醒了,并对长孙槐的枪法练习进行了观摩,虽然不懂,但也承认人家玩的一手好枪。
“你好厉害!”杨天由衷赞叹。
“这才哪跟哪,我师父比起来,还差得远呢!”长孙槐收起枪法,露出神往的样子。
“你师父?他在哪里?对了,你父亲呢?”
“父亲已经过世三年了,不谈也罢,至于师父,他是个老道士,有一天打猎时遇上的,因为投缘,在我这住了一个月,我这些本事,都是他教的!”长孙槐苦笑一声,“他一开始就不准我叫他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上他!”
“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不愉快了!”
“这没什么,生死离别,本是人之常情。”长孙槐摇头道,“我一会出去打猎,杨兄弟就在家里等我吧!”
“好的,我去了只会帮倒忙!”杨天很有自知之明。
“那好,等我回来!”长孙槐收拾弓箭,转身进了树木。
长孙槐走后,杨天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按照长孙槐所说,现在应该到了贞观年间,这可是难得的盛世之局,置身事外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必须去长安,在那里凭他一身所学,没理由混不出个成就来。”杨天的计较是有道理的,作为优秀的企业家,他脑袋里保留着丰富的经济学知识和经验,还有华为手机虽然没有信号,但手机里保存着大量且珍贵的技术资料,光凭这一点,杨天确定他必定是把握历史走向的人。
“只是从哪个领域入手呢?”杨天琢磨着,“四书五经肯定是不行了,他连一本经典都掌握不了,排除!军事领域?贞观年间最不缺少的就是军事家了,还是算了吧,从政?他最讨厌了。好吧,算来算去,只有经济领域了。”
“问题是,古代一直重农抑商,商人没有社会地位,这有点难以接受!”杨天想到,“可是,这是我最擅长也是最感兴趣的!”
“或许,老天爷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改变重农抑商的传统呢!”杨天为经商找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作为后世穿越而来的成功人士,杨天自然明白重农抑商政策在后期的危害之大,自然也不想华夏“重蹈覆辙”。想明白今后要走的路,杨天放下包袱,轻松睡去。
杨天再度醒来的时候,长孙槐已经回家,正在烤肉。今天他的收获不错,猎到一头梅花鹿,成年的,比之前那头要大上不少。
梅花鹿被架在火上烤,油花不停地冒出来,阵阵肉香传来,竟然能唤起杨天的食欲,尽管没盐没佐料,味道着实不能恭维。
为了保命,杨天不停地催眠自己:“这是天下质量最好的肉,无污染无害,美味无边,美味无边……”一大块肉,就这样在催眠中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