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篮球架旁十几米远停着一架直升飞机,零星几个士兵们倚靠在直升机身上谈天说地。
一个高高瘦瘦的新兵在篮球架前穿着背心晃荡,看到自己的班长伏在一张矮桌前埋头写着什么。
他故意把篮球砸在书桌角吸引班长的注意力,嘭的一声,果然见效。
埃弗斯曼从回忆中抽出思绪,看着那种凑到跟前的欠揍笑脸:“What the fuck?史密斯”
史密斯问道:“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埃弗斯曼还有点被吓了一跳的怒气。
史密斯一摊手:“我们要行动吗?”
“我干嘛要告诉你?”埃弗斯曼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抬头看史密斯。
“因为是我。”史密斯身上透着一种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与轻浮,很自信地对埃弗斯曼说。
埃弗斯曼发现被史密斯这么一打断,刚才沉浸于遗书撰写的那种沉重悲伤消失殆尽,他的心仿佛又再次回到了阳光下,温暖的感觉传遍冰凉的四肢,阳光驱散了心中的压抑和阴霾。
他乐意与史密斯逗趣,抢过桌上的篮球,准备与史密斯练习抢断,等输了再告诉他。
运了几步,他把篮球抛给史密斯。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新身份,步兵班班长。
“好吧”,他对史密斯说,“下午3点,市中心。卡巴拉集市”
“好的。”
他叫住正欲转身离开的史密斯,双手搭在史密斯肩膀上,满脸凝重,紧抿嘴巴:“听着,史密斯,我需要你今天全力支持我,好吗?”
史密斯满脸灿烂笑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提高紧觉。”埃弗斯曼敏锐察觉到任务计划的仓促,对自己的队员史密斯叮嘱了一句。
“收到,长官,埃弗斯曼中士。”史密斯单手抱着篮球对着战友潦草地敬了一礼。
埃弗斯曼回到桌前准备继续写信。
“埃弗,这次行动是小意思啦。”史密斯把军绿T恤宽大的下摆往后一甩,脖颈上挂的狗牌晃荡不已。
“相信我,没什么的。”史密斯试图用自己匮乏的语言安慰一下埃弗斯曼快要从心里溢出来的紧张和不安。
一边向前跑动运球一边回头对埃弗说:“小意思。”
附近直升机的驾驶员和副驾驶员在检查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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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磨咖啡豆,不能磨得太细,也不能磨得太粗。”
士兵们都在忙着整顿装备,后勤处几乎没什么人,对于受伤的伤员来讲这里难得清静。
但对于在这里工作的后勤兵格雷姆斯来说,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每次出行动他只能听着战友们从前方传来的嘈杂声音而感到由衷羡慕。
对着这种时刻难得出现的人,他大倒苦水。
“这是一种技巧,朋友。”
他把磨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边倒边说:“我可是相信征兵广告的那种人,你懂吧,渴望做一名男子汉。”
他端着咖啡杯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唯一的“顾客”,有点无所顾忌地调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