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卜已先开口了,他盯着管彦一字一顿道:“贤侄大才也!”然后站起身来对管亥接着:“兄长,弟觉得贤侄之言为高论也。望兄三思!”能得到卜已的夸奖,管亥心中那个美啊,先前的一腔热血早被夸子的喜悦所冲淡,但是管亥面上却没有表现的很开心,他转过头去对杜远:“我青州黄巾皆言,杜将军深谋远虑,闻儿之言,汝何以教我?”
杜远是一个精明的人,他怎能不知管亥现在心里已经不想打了,只是想借他的嘴再夸奖一下管彦,杜远微微一笑装作恍然大悟,双手一拍道:“哎呀如梦方醒啊,少将军年虽少,然智谋深远,我等如醍醐灌顶也!”“哈哈哈”
管亥这次终于放开怀的大笑起来:“既然贤弟与杜将军皆言此时不宜寻战,那此事再从长计议。另有一事,需兄弟助我一助。”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卜已,卜已心中一凉,想到今日来时看到营寨中的破败模样,心中便猜到十之七八,但嘴里还要装作不知:“大哥严重了,尽管吩咐于我。”“那为兄就不矫情了。”
管亥摆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长叹一口气道:“自上次黄河边大战以来,我营寨辎重全毁,兄弟你是知道的。近月来,我粮草便已不济,现已断粮十余了。吾听闻兄弟东郡一地信徒众多,且无大战,今欲借半年用粮,待秋收之时,必双倍奉还!”
卜已愤愤怒道:“兄长何出此言?你我兄弟,何谈还也?只是……”
卜已低下头为难道:“只是太平道起事仓促,我东郡一时聚起教众数万人,恐怕爱莫能助啊!”管亥复杂地看了卜已一眼,然后闭上双眼道:“既如此,为兄就不难为你了。”卜已走到帐门前撩起帘子看看外面色对管亥:“兄长,色已晚,我还需赶回东郡,我会召集诸将商议一下兄长军中缺粮之事,定为兄长议出一法。”管亥从帅位站起,向帐门走来,边走边:“那就麻烦兄弟了,军事为重,今日便不留兄弟了。”
着拉着卜已的手,一同走出帐门,管彦等一干热皆随其后,直待卜已上马。卜已马上拱手道:“兄长和诸位将军,且回营吧!”诸将皆还礼,管亥道:“兄弟早些回营,色已暗,路上须心。”“兄长宽心,弟省的。”
罢,卜已拍马而去。管亥没有立刻转身回去,而是立在原地:“色已晚,诸位回帐歇息去吧。”众人应承便各自回帐。管彦进帐前犹看到管亥依旧立在那里,一直看着卜已离去时渐渐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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