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还没来得及走就被村支书拦下来的男子,微微一笑。
“这位同志,你打前头过来,想来是把起因经过和结果看了个一清二楚,还麻烦你秉公直言。”村支书皱了皱眉。
白豆花冲那男子投去哀求的目光,泪光莹然动人得很。她自信自己有三分姿色,这男人多少都会怜香惜玉些推说没看清吧。
叫她一颗心直直沉到谷底的是那男子根本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一板一眼地说道:“瞧见了,是这位姑娘走过来用力地推了那边那位姑娘一把。”
“骗人!你和她们俩也是一伙的!”白豆花歇斯底里地叫起来,风度尽失,“你们……对,你们就是在私会!被我撞破之后就恼羞成怒想要诬陷在我身上!”
顾海棠微微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豆花也不寻思着怎样弥补过错,反而嘴硬不休,着实不是个聪明人。
村支书对这番定论也是不信的,“既然是这样,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我,我……”白豆花咬了咬牙,楚楚可怜,“那是因为这个男人他威胁我,不让我说!”
“胡言乱语。”那男子终是摇了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漆红封面的小册字,递给了村支书,“我是要北上去帝都,途径贵实村才机缘巧合救了人。”
村支书接过那本小册子一看,顿时瞪圆了眼睛,他微微颤了颤手把小册还回去,说话的语气已然变得敬重起来,“原来如此,同志慢些走,路上缺些什么可以现在就与我说。”
“不必,咱们规矩严实,不好叫打搅老百姓。”男子收好了小册挥了挥手,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支书,您怎么就放他走了!您没听我说么?他们可是私会,是偷情!”白豆花急了。
村支书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的鼻子:“你还不闭嘴!村子里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到整个大江南北去了!你知道刚才是什么人么?人家是解放队的警卫员,跟在领导们后头保护的人,怎么可能是你编排的那样!”
“什么……”白豆花这回是失了所有指望,宛如一只被抽空了木条子的木偶娃娃般瘫软了下来。
贵实村再怎么贫瘠,也是在祖国大江南北统御下的地界,怎么会不知道警卫员是做什么的?何况还是帝都的警卫员,这样的人物会来和小姑娘偷情私会?会在小村子里撒谎说假?
这样的言论说出去会让人鄙夷不谈,知晓了他身份的白豆花也觉得自己的话就像是笑话一般。
这时候,顾海棠清晰明朗的声音徐徐传来,“今天这出事儿也算是水落石出了,还请支书好好收个尾,海棠就不在这里插一脚了,我信得过您。”
瞧瞧人家这话说得多敞亮!村支书顿时对顾海棠的观感又好了一层。
“好孩子,今天你也受惊了,剩下的工作就不用做了。你和张佳一块去把今儿的工钱支了,好生歇歇去。”村支书和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