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君拿着的这些书,他全都翻过一遍,其中并没有什么惊艳的地方,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书而已。
“嗯,放下吧!你倒是有心了。”古然收起书,正视起常怀君来,“上次在米店恰好听到你作了一首诗,诗作的不错,就是寓意有些不好,难登大雅之堂。”
听古然说起,常怀君心里明白,这种讽刺人的诗,怎么可能登的上大雅之堂。略为沉吟,常怀君回复:“夫子教训的是。不过去年大雪,我还做过两首诗,烦请夫子指点指点。”
“哦!念来听听。”古然来了兴趣。
“好的,夫子。”常怀君先清了清嗓子,又摆好方向,才开口念:“江山一笼统……”
“嗯,开篇还不错。”古然摸了摸胡子。
“井上黑窟窿。”
听到第二句,古然皱起了眉头。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常怀君的诗才一念完,立在旁边的元苓立马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荒唐,荒唐……”古然好像气着了,“这,这,这是什么诗?简直有辱斯文。”
看到古然气氛的拂袖,常怀君险些没憋住,“夫子莫怪,我这水平有限,只能吟出这样的诗来。”
“哼!那你另外一首呢?”古然冷着脸问。
见夫子生气,元苓赶紧止住笑意盯着常怀君,生怕他再作出让夫子生气的诗来。
“哦,另一首是这样的。”古然的身份未知,但气势很足,常怀君不敢再耍宝,“一片两片三四片……”
听到常怀君念出第一句,古然皱起的眉头越加深了。
一旁的元苓虽然不会品诗的好坏,但看到夫子的眉头越皱越深,她的心里十分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出。
“……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看到古然的样子,常怀君生怕出问题,于是他赶快把剩下三句,一口气全部念完。
沉默,好一阵沉默。
常怀君看着古然,心中也有些担心起来。他念诗本来是想在古然这里投点资,如果起了反作用,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常怀君的生活轨迹是不可能作出高深的诗的,所以他才找这两首诗来顶替,万万没想到这下要弄巧成拙。
“啪啪啪……”沉默过后,古然解开深皱的眉头,居然鼓起了掌。
“嗯,前面三句平平无奇,然而这最后一句非常不错,称得上是点睛之笔。由此来看,本来一篇再寻常不过的诗句,却因为最后这句,反倒成了经典。不错,不错。”古然眉头大开,笑着对常怀君说道。
听完古然的点评,常怀君大松一口气,元苓更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夫子赞誉了。”常怀君抱拳谦虚道。
“并非赞誉,这第二篇确实不错。好了,你从哪来回哪去吧,孩子就交给我了。”古然下了逐客令。
叮嘱元苓要跟夫子好好学习,常怀君就离开了学堂。他现在要去海边整点中午和晚上的吃食,村民们送的吃的是有不少,但如果只吃这些肯定不够两天的。
海边一如既往的凉爽和宽广,可是常怀君却有些不想再来海边了。
在这里,他除了在海滩捡些被冲上岸的海鲜品,就是去礁石附近摸一摸螃蟹、海带等等,根本就搞不到多少吃的。
他很想去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