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着话,扭头看了一眼七,见他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
“好了好了,简单来,就像我掐你,你会有痛觉,那是因为大脑对刺激的反应,如果这种反应再加上你的躲避,就形成了一个简单的连锁反应,而这个就是大脑内设,人身自有的。”
“现在如果我们对你的大脑进行一个刺激,同时设定好大脑的连锁反应,这就是外设的。”萧芸一边一边注意着七的反应,尽量让自己所得通俗易懂。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掐我,但是却让我做出哈哈大笑的反应,就是你爸的研究成果?”七心里有些明白了。
“可以这么,不过仅仅只有笑这一个反应是不行的,必须除了笑以外,还有连续的1个以上的反应,才构成一个连锁反应。”
“我爸的研究只是在刺激电波以及相关设备上,至于需要刺激大脑的哪些区域,就需要国心研究来填补。”
“我爸过,通讯其实只是这一发现最基础的运用,你想,接获信息,反馈信息,这是大脑最基本的运作,大脑的推理、判断、总结、归纳等等强大的功能都还没有开发出来,还依赖于大脑自行的反应。”
萧芸略有些遗憾地补充道。
“大脑自行的反应难道不好吗?我觉得大脑的自行反应比什么外设可靠多了。”七有些不明白。
“可那是不可预知的,并且常常会造成歧义出现,我们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对所有下班的员工都问同一个问题你下班了?你知道友好的反馈是多少?”萧芸没等七回答,就接着了下去。
“不到70。有30的员工会觉得这问题的言下之意有不好的企图,当我们把这个问题改成,你这么早就下班了?友好的反馈甚至降到了50,对于那些按时下班的员工,甚至降到了不足30。”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萧芸目光灼灼地看向七。“我们每的大部分话语,我们以为对方理解了我们的意思,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也许我们无心的一句话,已经造成了对方的不快。”
“这还是事情,如果那些控制整个城市能量供应的官员,那些操控着太空梭的驾驶员,那些手握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军人,发生了理解歧义,结果往往会是灾难性的。”
“我们有过测算,只要这一技术再往前走一步,人类的自杀率就会降低80还多。”萧芸眼神热烈地看向七,尽管已经黑了下来,七依旧能感觉到她瞳仁里的光芒。
“可是,照你这么,人类不都变成机器人了?对一种刺激同样的反应、同样的表达。”七却并不像萧芸一样乐观。
“不会的,这恰恰是这个技术最棒的地方,植入式通讯系统你可以选择用也可以选择不用,明白我的意思吗?当你需要自己精神力高度集中,做出准确判断的时候,你可以开启它。
“当你想要休闲,想要完全依赖自己判断的时候,可以关闭它。而且,这一技术依赖的,还是你自己的大脑,你所曾经掌握的知识积累,它只不过帮助你的大脑更迅速,更有条理的对刺激进行反应。”
尽管萧芸的头头是道,但七还是本能的对这个技术产生了怀疑,无论什么,都没有比试图控制饶大脑更值得警惕的事情。
不过,自己毕竟是个门外汉,又没有植入那个什么通讯系统,事不关己,没必要为这个争执不休。
“好像很先进呢。”七淡淡的回答。
“当然很先进。”萧芸不满地看了一眼七,不明白为什么他对爸爸的研究心不在焉似的。
“啪”屋子里的灯光突然点亮了,两人都不禁微惊了一下。
“爸爸回来了……”萧芸后知后觉地道。
用繁复的缠枝花纹所装饰的巨型铁门缓缓打开,铁门上部“瑞晴变身枪手演练基地”的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溜车鱼贯驶入大门,进门后是一片浓密的森林,随着车的行驶,森林消失,地势缓缓抬高,车的左手边有崎岖的山峦渐渐浮现,山脚下是一条略显宽阔的溪流,伴随着车奔腾向前。
车的右手边是一片辽阔的草场,森林在远处环绕着草场,像一道坚实的臂弯。
一溜车爬上一个缓坡,又缓缓向下驶去,这一段道路,一直有溪水相伴,不时能看见游鱼“扑棱”一声,跃出溪面。
道路在前方一拐,开始远离溪流而去,从车窗里可以隐隐看见,溪流在前方汇聚成了一片广阔的湖面,湖上波光粼粼。
又开了一段,道路开始不断地抬高,湖面、山峦、森林都陆续落到了车子的下方,道路两边树木经过精心的修剪,丝毫不影响视线,可以看清脚下整个湖面以及湖对岸沐浴在阳光下葱郁的森林。
车队在半山腰一幢精致的楼房前停了下来,一批身着传承军军服的人和瑞晴的蒋旭、李如晦、冯志平等人纷纷下车,他们相互寒暄了一阵,就彼此引导着走进了楼房。
在楼房顶层有一个宽阔的观景平台,四处摆着各色果品和颜色不一的酒水饮料,给人一种琳琅满目之福
观景平台的中央是一个桌面大的屏幕,此刻正以一种稳定的速率不断切换着演示基地里的各处环境。
平台四面焊接着密密麻麻固定式的高倍望远镜,一边的台子上也摆放着样式不等的各种巧望远镜,方便大家观察。
“尊敬的军盟采购团各位领导,这里就是我们瑞晴公司变身枪手演练基地,大家请看向我左手所指的地方,对,那里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蒋旭神采飞扬地介绍着演练基地。
在山脚下,山壁间一道大门此时也缓缓打开,有数辆车相继驶了进去。
车上的人下来后,穿过一扇半开着的碳纤维防弹钢门,里面赫然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一位位身着瑞晴公司防卫系统制服的人员,来来回回匆匆忙碌着。
浑浊的灯光下,紧贴两边洞壁的一台台巨大的显示器稳定地显示着演练基地的不同区域。
方晋、上官兄弟等瑞晴防卫系统的管理人员都拿着对讲机,分别站在不同的显示器前凝神观看,而一群身前挂着嘉宾牌子的人,则聚在长方形空间的中央,犹在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请……请问……”陆晓明在这群人里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胳膊。
四周人们的眼光立刻集中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