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因为朱家经济比较紧张朱志远是又过了几年、有了完全的把握,这才开启科举之路的,而这一世则因为不差这考一次的钱财在十四岁这一年就去参加科举了并且还中了。
若说二十几岁的秀才公还不太受人瞩目但是十四岁的秀才郎可就不一样了。
越早就代表学子天赋愈高如今朱志远这样年轻的秀才郎可不就受到不少关注了嘛。
另外上一世的朱志远因为十来岁的时候一直无所作为空有一个会读书的名头、却不事生产,朱母的名声也不大好疼女儿的人家自然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
条件一般的朱母眼光高也看不上这么一来最后也就便宜了原主这个所谓的童养媳,还省了一笔娶媳妇的钱了呢。
哪里又料到朱志远一路向上、直至科举出仕了呢?
说起来也是命运的捉弄。
但是这一世就不一样了。
这一次可就不是别人挑朱志远而是朱志远挑别人了准确的说,朱志远的心思还都在读书上,考虑这些的只有朱母。
农家男女向来谈婚论嫁得早朱志远虽说只有十四,可是现在开始相看起来也绝对算不上晚的了。
尤其考中秀才后有不少富家千金家里派仆人过来探口风,只是朱母心里有些不可名状的心思一个都没有答应。
夜间,朱母和朱父也正在房间内正商量着这事儿呢。
“老头子你说志远这婚事到底怎么个说法儿?”朱母第一次对一件事儿拿不定主意。
朱父不以为意:“你这几天不是都没有看上的嘛那就继续看呗。”
朱母不乐意了:”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我才愁啊。你看今天那王家高高在上施舍的样子,再看那李家那穷酸样,不过就是祖上有过一个秀才,就敢上咱家来
朱母絮絮叨叨起来没个完,这些日子上门的人家就没个完全合心意的,弄得朱母很是烦躁。
朱母眼里,自己儿子自然千好万好,未来必定有着大好前途,可是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场略微有几分机会的一场投资罢了。
投资嘛,都是有风险的,又哪里会将自家精细教养大的嫡女就这么随意许出去。
于是,就造成了如今朱志远婚事这种不上不下的状况,朱母不满意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要都看不上,那就先不看了呗,咱儿子年纪也不大,后面还要继续科举,指不定是有大造化的呢。”朱父试图让朱母看开点,反正他自己是看的蛮开的。
“什么叫指不定,咱儿子那是铁定的有大造化。”朱母先是信心十足的反驳了朱父的话,随后又满是焦急:“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得早点娶个媳妇回来,我还等着抱孙子。”
朱父这下没话说了,他也想要抱孙子呢。
朱父试探着开口:“那你瞧沫儿丫头?”
朱母立马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
朱父黑线:“你不是一直都说沫儿丫头好、又勤劳能干吗?”
朱母扭头瞪他:“那怎么能一样?勤劳能干又不能当饭吃,我可是把沫儿丫头当亲闺女看的,自然哪哪都好。替咱家赚了恁多银钱,干活也麻利,可是个好女孩。“
虽是说的冠冕堂皇,可转瞬,朱母又凑到朱父耳边小声说:“做媳妇那可就不一样了。你说沫儿丫头无父无母的,也大字不识几个,哪里配得上咱家秀才儿子,连那王家的姑娘都不如。
而且,你看这都好几年了,一个屋檐下,也没见他们有丁点儿这方面的迹象,两人就是当兄妹处着呢。不是我嫌弃她,是两人真不合适。
沫儿丫头好,我也知道,但是这不能做一回事谈。
我说把沫儿丫头当做亲闺女疼,那以后肯定给她挑个好人家、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给她嫁出去,也算全了这么多年相处的情分了。”
朱父长久之后喟叹一声:“那也好。”
任是谁,哪怕他们自己,也不能比儿子的未来更重要了。
冉佳仪自知这次自己肯定是撇开干系了,面对朱志远相看的场景,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的,甚至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情。
可不就是看戏嘛,眼见得朱志远就是一个大渣男,未来还会抛弃糟糠妻,这可不就是一场现场版的陈世美嘛。
当然,朱母没有看上那些人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不然惹得别人重蹈原主的覆辙,会让冉佳仪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却却因我而死”的感觉。
如此两厢得宜,岂不正好。
朱家这一场闹剧,在众人瞩目中开场,却是被中心的朱志远喊停的。
朱志远因着是在家里,也并未避讳,于是冉佳仪正好得见了这一幕场景,听完之后心中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