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站对了。
舒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傻里傻气的样子被钟如季收入眼底。
这种快乐或许能感染人,钟如季的唇角也弯了弯。
表演队和观赏队分完后,队伍看起来比昨天要短很多,那些不出面的都遭遇了意外。
舒时对这种频繁常见的死亡几近麻木,昨晚还亲眼目睹了几例,再怎么害怕此时都没什么感觉了。
况且,有几个人的脸他是认得的,表演的时候出了意外,第一时间不想办法补救,反而焦急的往动物身上抽鞭子,都过去几天了还没看明白局势的人,就算活过昨晚也不一定能成功离开空间。
被领到场地外,两人自然而然走进观众席。
“我想了想,前天听说是蛇和长毛的动物杀的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蟒蛇和猴子,我昨晚看到的也是它们,马戏团这么多动物,夜晚出没的肯定不会只限于它们,那疯狂盛典之后,动物数量是不是会增加?”
“还有,如果我的房间是所谓的安全点,不会受到动物的攻击,那我待在房间里,是不是也意味着需要时刻和鬼怪打交道?”
还没找好位置,舒时边走边跟钟如季说。
一大段的分析下来,虽然是以疑问的语气结尾,但他已经在心里确定了结论。
钟如季听完,点头:“嗯。”
“之后你就在房间里别出来,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比起从未见过面的鬼怪,反倒是那些动物更难招架,在马戏团里生活久了的动物一旦拥有足够杀死人的能力,它们会做出什么不言而喻。
舒时:“好。”
或许他此时更该担心的是日期渐近的盛典,那只鬼即将露出真面目,和他玩一个以命为代价的游戏。
第一天仿佛就在昨天,却又好像过去了很久,有些画面模糊不清,给他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想到那个一直记不起来的人,舒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逼真的梦。
今天的表演比起前两天要顺利许多,大多数人上台都没有拿着鞭子,显然也是意识到对动物的恶意就是导致死亡的直接因素。
“今天很顺利啊。”才一开门舒时就倒在了沙发上。
虽然确实没出什么意外,但要一直集中注意力观看表演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这一遭下来又累又困。
他还特意关注了下蟒蛇和猴子,结果这俩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特别是猴子,活蹦乱跳的讨好人类,光看表演完全想不到昨晚它杀人的手段。
钟如季到冰箱那儿拿了一瓶矿泉水和酸奶,回到沙发前把酸奶丢给他,说:“顺利是顺利,但也就这几天才能安宁。”
“是啊,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舒时吸了一口酸奶,说,“所有的表演节目将重现一遍,啧,神神秘秘的。”
“有点头绪了吗?”钟如季喝了口冰水,问。
舒时吸着酸奶,容量不多的袋装酸奶很快瘪了下去,他含糊不清的咬着吸管说:“还没。我每个人都看过了,没找出可疑的。”
“他不在队伍里,也不在工作人员里面。”钟如季说,“毕竟是只鬼,混在人群里面对他没好处。”
“今晚把握机会,你前两晚都没和他打交道,如果再不套点信息出来会很危险。”
舒时算了算,第一晚他听到过鬼的声音,第二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方没出现,第三晚,也就是昨晚上,他睡在钟如季那儿,那鬼也没来找他。
这么一想,能和他接触的机会便只剩下今晚,不好好把握的话,后天的游戏结果很悬。
“嗯,我知道。”舒时应声,但又有一点不得不提,“他让我猜他的身份,但他又不在人群里面,哪儿来的身份?”
“他让你猜他死前的身份。”钟如季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便说出这句话,“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身份能猜,不然就是要你猜他的名字,极少情况下两者都猜。”
前者好说,但后者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舒时还没问,钟如季便做了补充。
“不过猜名字这一类应该基于你见过他,并且他告诉过你名字的情况下。”
“既然告诉过名字还有猜的必要吗?”舒时问。
钟如季解答:“鬼本来就是看不到的,他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已经被抹去,所以就算见过他本来的样子,也会渐渐忘记,忘记他的长相以及一切交流,更别提记住名字了。”
舒时突然沉默了。
“……你见过他?”钟如季问。
舒时自己也不确定:“好像见过,但是我记不太清了,感觉像是在做梦。”
“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