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攥住,朝夕立刻想要挣开。
商玦不放,轻啧了一声,语气无奈道,“莫非你还在为适才的事置气?”
朝夕抿唇不语,商玦默了默放开了她。
朝夕好整以暇的收回手拢在袖中,扬了扬下颌,“我说过,无人之时,我们不必”
话未说完,唇被微凉的指尖点住,朝夕一滞,商玦已倾身靠近。
“隔墙有耳,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谨慎了?!”
他语声低幽,夹裹着森森寒意,朝夕下意识就想反驳他,却忽然想起自进门以来他便称洛澄心为“三少爷”,称洛舜华为“淮阴侯”,这样的尊称对私底下的他来说简直闻所未闻,她眉头一皱立时意识到这屋子并不安全,这样一想不由懊恼,她差点犯了错!
她是绝对冷静讲理之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连对自己都苛刻,既然是她理亏,自然不好反驳商玦什么,商玦瞧准了她的心境,一把将她手腕握住拉着她朝内室去,“这屋子处处都透着精致,显见的是用心布置了的,由此可见你这位义兄待你极好。”
朝夕这回不在挣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脚步。
话音落定,商玦却又低声道,“此人既然受重用,委实可加以利用。”
朝夕脚下微顿,抿唇落下两字,“再议。”
这个答案可不能让商玦满意,他扫了朝夕一眼,语声压得低低的,“你竟然要对洛家人手下留情?我以为你铁石心肠,可还未到淮阴你就动了这样的心思,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朝夕浅吸口气,亦低声回,“他为人守礼中正,寻不出弱点,并不容易利用。”
商玦淡笑一声,“原来你是寻不出他的弱点,那好,我帮你寻。”
朝夕咬牙,“我的事,不需你插手!”
她明确拒绝,商玦却不管不顾,一边拉着她打量屋内的布置,一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不好色的人未必不贪财,不贪财的人未必不求名,不求名的人未必不重权,哪怕以上都未中,那这个人也可能在情字面前输的一塌糊涂,找对方法,利用一个人就是很简单的事。”
朝夕顿足,“你什么意思?!”
她几乎咬牙切齿,商玦便也停了下来。
看了她两瞬,商玦笑意温柔的开了口,“我在教你如何蛊惑人心。”
朝夕眉头紧皱,商玦无辜道,“啊,难道你以为我让你用情字来利用洛澄心?”
朝夕抬手便要甩开他,手却被商玦攥的更紧,他磨挲了她的手背一下,语声肃重,“你记住,在你成为我世子妃的那一刻,我就永远不许让你用感情去蛊惑任何一人,无论你为了什么目的要对付什么人,这一点你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