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问了。
好在昨日回来的时候,风长栖就已经跟她对好了话。
花珑有条不紊,扮出一脸苦相,轻声道:“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在跟前,她曾说过,若是她也有孩儿,不论男女,都取名长栖。暂看犹无暇,长栖信有灵,这是出处。”
是这样了。
风帝顿时就化作一脸沧桑,也不看她们二人。
“李玉宝。”
李玉宝刚忙上前,听候吩咐。
“花氏攸德,秉性柔嘉,持躬淑慎。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在冷宫休养生息数年之久,即日起恢复旧时封号花筠妃,不,晋封花筠贵妃,日后同曦贵妃平起平坐。差遣黎青府的人办吧,吃穿用度须得周全,仔细些。”
花筠贵妃?
花珑愈觉得这是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等这一天,已经数十年之久。她心里也清楚,她这是凭着风长栖的缘故才有今日。
她别过脸,看着一边站着的长栖,见那小妮子不卑不亢,不温不火,就站在那儿,动也不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纵使是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也没有按捺不住,喜上眉梢。
花珑越是看着越是觉得这风长栖不简单,在冷宫数十年,白欢倾其所有,将这风长栖,硬生生地教成了一个小白欢。原本她还担心日后在这深宫难以护佑长栖周全,这会儿看来,倒是她花珑凭着风长栖扶摇直上,安枕无忧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曦妩正愁着怎么在风帝跟前进言,未曾想就听到花珑不仅复位还晋封的消息。她气的头脑发昏,缠绵软塌,不肯松动。
风昭也不知从哪里听得要册封风长栖之事,吵吵嚷嚷,又跑到玉坤宫来哭诉。
“阿娘,若是风长栖被册封,日后岂不是跟昭儿一样了?”
“风长栖这十余年都在冷宫,样样都比不得你。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且熬着,别再自乱阵脚。”她轻轻地拍了拍风昭柔嫩滑腻的手,“近些时日听闻长风关那头不太平,你想办法为你父皇分忧。”
长风关乃是虎狼之地,连戍守边关数年之久的老将都无计可施,她又有什么好法子?
这些时日修习兵法,风昭早就是一肚子苦水,这会儿听自家阿娘也这样逼迫,一时之间分外委屈,两眼通红。
“阿娘,骑马射箭还算容易,这兵法对昭儿来说如同天书,要是说得不好,还招惹父皇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