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松口气,令贵妃心里暗骂。
燕晨见太后无事,就要辞去。
太祖道:“明日宫宴,怕太后精神不济,燕姑娘明日入官为太后施针后,就留于宫中,参加宫宴。”
说完,又传宫内管事大太监上来,命他去库房取了一套红宝玉头面,一匹蜀锦,一匹烟霞纱赏给燕晨。
太后脸色微沉。
太子妃心内诧异,不知为何皇上对燕晨忽然亲睐起来,不等太子吩咐,赶紧道:“今日也来不及裁衣,儿臣昨儿才制了一套烟霞纱裙,还未上身,燕神医身段与儿臣差不多,一会令绣娘量量燕神医身段改一改,正好明日宫宴穿上。”
皇后更奇怪。明日宫宴本为几位皇子选妃,所到女子非富即贵,燕晨竟得太祖亲口邀请,有何深意?
令贵妃为此事主办,心内不悦,开口问道:“皇上,明儿宫宴,众贵女皆有固定坐席,不知燕晨排于何处?”
太祖皱眉道:“既是为照顾太后,当不能离太后太远,就,赐座在太子妃旁边吧!”
太子的心猛地跳了跳。
太子妃愕然。她是太子妃,在她旁边安座,这是什么意思?
睿王脸色要拧出水来。
却听燕晨不慌不忙的说:“民女既是为照料太后娘娘,倒不必设座,就以医者身份与宫人一起随行站于娘娘身后即可。”
太祖还待说,太后开口道:“如此甚好。哀家有燕神医立在身后,也安心些。只是委屈了燕神医。”
燕晨笑道:“娘娘既让燕晨医治,燕晨自当为娘娘尽心。”
睿王神色稍霁,但一想燕晨就得站几个时辰,又心内不忍,递了个眼色给原王。
原王心领神会,忙至太后榻前,弯腰拉住太后的胳膊道:“孙儿就坐在皇祖母下面,就让孙儿的师傅坐在孙儿右手,可好?”
太祖斥道:“胡闹!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是皇家宫宴!”
太后也道:“你父皇说的是,就劳烦燕神医了!”
燕晨应道:“无妨。”
又对太子妃道:“既以医者身份,倒不必穿得太华丽,娘娘也不必将衣裙让与燕晨。”
燕晨布衣素钗已是绝色,太子妃本也不想让她更出众,悄悄瞥了一眼太子,笑着应了。
燕晨再次告辞,原王忙说:“徒儿送送师傅。”他还惦记着让燕晨施针。
太后道:“很该送送。不然那起子眼力不济的小人说不定又作妖。”说完瞟了下太子妃。
睿王道:“我随三弟去,顺便看看三弟的宅子。”
太祖挥挥手,三人告辞而去。
太子目光幽深,盯着三人的背影良久。
太后与皇后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思量。
三人信步出宫,在宫门与等候的临渊等会合,回了医馆。
睿王没有骑马,也不让不让骑马,三人做了马车回馆。
睿王心疼地说:“宫宴最是无趣,晨儿要站至少两个时辰,可是太辛苦。”
燕晨无所谓地笑道:“我练功贯了,也才两个时辰,无妨。”
原王奇道:“师傅,你与父皇说了什么?父皇好像很高兴。”
燕晨笑道:“沒什么,实话而已。”
到了医馆,燕晨为原王施针后,原王顿觉神轻气爽,喜得又连连作揖。
睿王见燕晨神情疲惫,扯了还要啰嗦的原王去看宅子。燕晨也没有留,她是真累了,太后病临的反复,让她费了好些真气。
吃了午饭,燕晨便上床午休。
一个时辰不到,福儿来叫她,说宫中让人送赏赐的东西来医馆。
燕晨只得起身到前面去接,心里略烦。
还是上次那个太监。他笑咪咪的将东西放下,念了单子。
除了早上太祖赏的,还多加了一柄玉如意,两颗东珠。
还有皇后赏的七彩锦缎一匹,和一些精美的头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