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样才能炼出正常灵丹来啊。是了,还是带上,一会儿打理完灵植园子还早的话,去一趟佰泽堂,或者碰到认识的师兄师姐让他们帮忙看一下也行,总强过自己闭门造车。佰泽堂也收丹药,换取积分。虽然比下交易报酬低,但是交易有保障啊,不怕被人坑了或者打劫了。收丹药是要先鉴定灵丹品级的。这些丹药会存在那里,等丹师定期来了鉴定一下再定价。
当然,如果不卖灵丹,像这种恶趣味又毫无用处的三花丹没人要买的,佰泽堂也不会收,只是想要鉴定一下也可以付费鉴定的。单求鉴定的也不在少数,私下交易或者外面买的丹药不放心的,再花点钱来鉴定一下看被没被坑。
这不过这如何携带,也是令人头秃啊。白瓷瓶子也都塞不进去,也只好与那大颗圆丹一同用绢丝帕子包了,放入储物袋就离了洞府。灵植园的状况也同样令人挂心,这要是也死了什么又是一顿出血。
“竹薰,你怎么才来呀。我早上看你那块灵植都快蔫了,我还准备去找副堂主拿个牌子呢。”御剑飞行时正遇到往回飞的师姐。一个大宗门所需丹药量极大,丹材除了买进弟子们做任务的,但一些重要的关乎宗门命脉的材料都会要求有一定的种植量。因此灵植园有很多,也要很多看管照顾灵植的人分块管理。萱堂外门弟子千千万万,这个师姐就是在灵植园外的泉边洗东西时认识的。
“唉呀我这不是有事耽搁了。谢谢师姐,我这就去。”竹薰心头一紧,出了洞府才现这都下午了!卧槽又算错术了!加快了御剑速度飞去,早上就快蔫了,这一个中午大太阳下来,还不得快死了。这些灵植园都分布在药隐峰众属峰的峰谷,以及宗门外属地的一些半山梯田和平原低洼处。萱堂的园子里也种一些珍稀的,以及一些灵性或生命力受损严重需要特别管护的灵植。最远的平原低洼处灵气浓度低,种一些好种又相对普通的灵植。这些灵植就像是特殊疫期的口罩,平时看起来又便宜又不起眼还生产起来很容易但其实是关乎宗门安全的东西,但是一遇到大事件,紧急情况下需求量极大,各自自用的囤积居奇的,断了来源就会完蛋。
用身上的灵牌打开她管的那块灵田禁制,竹薰几要晕过去。那园里的灵植何止是快蔫了!!简直是遭了强盗了!要是真的是强盗来了也就罢了算她倒霉。你瞧这灵植,被拱得东一倒西一歪,还有的连根拔起,有的咬断了又分明不是用来吃的,看,另半截还在地上呢——这就是故意捣乱来的。
路上看见旁边别人管辖的灵植都没有遭殃的迹象,怎的就独她的一小片如此。刚才师姐也只说看见快蔫了没说糟踏了——依她的路径能看到的视野正应该是这片被糟踏的地。
根据竹薰的记忆,她一向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恨不得在人群里隐形,根本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呀。再说,这灵园子都是有禁制的,只有了灵牌才能进去。这识别灵牌也只有像她这样的灵植管理者才有,再多的备份都在管事的副堂主那里了。别人是轻易进不来的。
设置如此除了可以防妖兽野兽进来霍霍灵植,实际上也能清晰划分权责范围。但她这个也太……这种咬断了灵植的行径,分明是兽的行为,可是地上却没有兽的脚印。养护这种灵植的又不只她一个,这兽又怎么会专啃食她这块呢。难道是盯梢盯了两天看见没人来?那这智商有点高了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小片灵植又得自己去补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她的育灵术能不能养活一些还没断的回来。得先去灵河那边取一些水来那些把那些快蔫了的灵植先抢救回来。
远远看着一个身长玉立腰背挺拔的的青衫男子,牵着一条绳子在河边慢慢地走。夕阳余晖下,灵河反射着红色橙色的阳光波光粼粼犹如一条金色银河,无限美好只是近黄昏。这人拉长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无限长,唉,河两岸时有人来人往,都忙着打水回去照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向他投去打量的目光,却又只是远远地像看甚异端一样看看欲言又止。就如他们的修仙生活一般,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修士来说已经令他们疲惫不堪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别人。他完全无视别人的目光,只径自走着,看似无限落寞,别人怎么看他根本不要紧,他对这个世界再无所在意。所以,他到底是准备上吊还是跳河呢。竹薰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