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副骗子的嘴脸吧,我看够了。”祝云愤怒的说道,随即转身,双眼已被泪水所迷糊,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山洞。
鬼面道人一脸无奈的看着祝云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你可知这十五年来,我早已把你当做我自己的孩子看待,入世前,我已将我周身经脉尽数封禁,使不出半点真气,当感知你爹娘出事后,强行解开经脉,但要完全恢复,至少得两三个月时间,直到现在,也才恢复半层真气,勉强行破空之术赶到城南村,为时已晚矣。”
城南村后山山洞内,祝云一脸痛苦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十八年来与祝离及云氏的点点滴滴,此刻的祝云,痛苦无以言表,任由泪水洒落在地上。
这十八年来,爹娘教他如何做人,如何生活,家中清贫,读不起私塾,云氏便日夜教他识文断字,他们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祝云,可以说,他们倾尽了毕生精力对祝云好,而祝云却没来的及让他们吃一顿好点的羊肉,甚至没有来得及对他们说一声谢谢,祝云算命得来的银两都被他败光,总想着来日方长,谁知,来日确方长,可惜来日再无温柔呼唤“阿云”的人。
对于祝云来说,此刻这个世界的夜,是前所未有的黑,前所未有的寂静,寂静得可怕,寂静得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无助。
祝云守在自己爹娘身边整整一夜,第二日,天微亮。
祝云走出了山洞,一脸憔悴,脸上写尽了痛苦,一夜沧桑,看了看四周,未见鬼面道人的身影。
祝云自嘲的说了句:“呵,果然”,此刻内心已经绝望到了极点,转身看看了山洞,朝山下走去。
祝云想要了解真相,他并没有完全相信鬼面道人说的话,遂来到城南村,走进了自己生活的家,这个家还是那个模样,除了地上多了一些血迹,伊然如往日模样,祝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云氏温柔呼唤阿云的模样。
“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讨回公道”,祝云咬着牙,表情前所未有的坚定。
祝云出门,来到离自己家不远处的邻居家,敲开了房门,邻居见到是祝云,像见到瘟神一样,赶紧关上了门,任由祝云呼叫,没有任何反应。祝云遂敲开了下一家房门,一个女人过来开了门,看到祝云,也是脸色一变,开口说道:“你赶紧离开这里吧”,说罢欲关上房门,祝云见状,赶紧把脚放在两扇门中间,双手用力推着房门,说道:“我只想知道我爹娘怎么死的”,祝云咬着牙齿问道。
“你走吧,我家有老少,惹不起哪些人”女人目光黯淡的回道,再次用力欲关上房门。
“刘景洪干的!”屋内传出一男人的声音,但未见人,祝云听声音知是这家人的男主人,祝云与他平时较熟悉,偶尔也一起喝酒。
祝云缩回了脚,那女人见状关了了房门,祝云一脸茫然的看着关上的房门,隐约听见屋内传来打骂声。
“你在说些什么,那些人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
“祝离他们家本就清贫,祝离云氏都是好人,村里有什么事,他们家没少出力,他们也没少帮我们忙,祝云这孩子我也甚是喜欢,现如今爹娘已逝,我们帮不上忙,难道连真相都不敢说?”
“是,你什么都敢说,可咱家上下五口人,谁知那些畜生会不会来报复我们。”
“你放心,祝云不会说出去是我们说的。”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出去。”
“祝云不是那样的人,你少说几句,孩子还没走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