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的心思,韩青溪多多少少懂一些沈望舒是没准备逃的,平白无故地就出手了,那一下子的力道还不小,萧焕当然是愧疚得紧。
同样,沈望舒的心思,韩青溪也懂一些明明没准备逃跑,只是不想把镇派之宝落在了别人手上,结果就被本来有旧隙的人误会了,没轻没重地给伤了,自然是很生气的。
被强行抓来的大夫见一屋子三个人愣成一团,不由得重重咳嗽一声,“几位,这病到底还看不看?”
“看!”
“不看!”
瞧这两人斩钉截铁的样子,韩青溪不由得头疼,更加闹不明白萧焕为什么要把他留下了。但大夫还须得打发掉……她想了想,掏出一块碎银子交给大夫,赔笑道:“麻烦您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看在钱的份上,大夫当然没有不高兴,欢欢喜喜地去了。
见萧焕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韩青溪才解释道:“沈……沈公子是明月山庄的弟子,当然是会医道的,想必在潇湘之地,也没谁敢说医术比得过明月山庄了。既然他不愿意,那就不瞧了,自己给自己开方子也是一样的。”
沈望舒闻言定定瞧了她一会儿,嘴角微微一扬。
曾经他在倚霄宫的时候,听见萧焕和人吵了起来,什么“师姐对你这么好,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你怎么对得起她”的话。那声音有些耳熟,现在一想,大概就是岳澄。听闻萧焕有些傲气,在松风剑派处得来的兄弟姐妹并不很多……那个师姐多半是韩青溪。
啧,多善解人意的姑娘,还对他一颗真心,萧焕这眼瞎的怎么就不喜欢人家呢?
感叹完,沈望舒还有点尴尬……按照正常关系来说,韩青溪应该是很讨厌他的吧,现在还替自己说话,难得。
见萧焕拿眼瞪他,沈望舒也不想说话自己在明月山庄纯属混吃等死、连风寒都看不利索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多谢韩姑娘好意。萧少侠这下放心了吧,在下命硬,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您今天也累着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且写方子,稍后我替你抓药去。”萧焕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沈望舒当即就道:“别!我还真怕喝了萧少侠抓来的药七窍流血而死。”难道当着他的面写一副青龙汤来交差?
这话萧焕当然不爱听,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我想要你的命还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也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有魔教妖人爱用。”沈望舒诚恳一笑,想起那年用两瓶蒙汗药放倒了他们一船人后盗走琉璃盒的光辉事迹。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韩青溪又怕那边岳澄办妥了事情来添乱,才连忙道:“这样吧沈公子,我去买些治内伤的药。这里还有金疮药,就先对付着用一下吧。”
沈望舒自觉没立场不给韩青溪好脸,便笑了笑,“有劳韩姑娘,多谢。”
韩青溪放下药便去了。沈望舒拿起药瓶细细打量,却感到一阵不自在,回头一看,却发现是萧焕仍坐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萧少侠还有何贵干?”沈望舒十分防备。
萧焕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你的伤……我帮你上药。”
开什么玩笑!沈望舒惊得瞪大双眼,“这就不必了吧?在下又不是手折了。”
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身上,似乎要穿透身上那本就不厚实的青衣,萧焕却是认认真真地道:“伤在那里,你自己够得到么?”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伤在那处……真是很容易就让人想到某个极不纯洁的地方去!明明只是后背而已。被他的玉箫当烧火棍揍了一把,也犯不着上药吧?
嘴角微微抽搐着,沈望舒道:“这就不劳萧少侠操心了……你!”
萧焕虽然也话多,但论口才却并不是沈望舒的对手,有时候说不过他,那就直接动手吧。论手上功夫……至少现在沈望舒是比不上萧焕的,猝不及防地就被他点了穴。
将动弹不得的人抱到榻上盘膝坐好,萧焕自然而然地解了沈望舒的腰带,将明月山庄弟子那层层叠叠的青衣扒开,露出他纤细白皙的后背。
只是这白玉雕琢一般的后背上,却肿起一道两指余宽的淤痕。
这样完美的躯体,就不应该有这样的伤……若是添上点点暧昧不清的红痕,倒是相得益彰。
眼前忽然慢慢浮起一幅图景少年撑着身子从一片狼藉的床榻上慢慢坐起来,身上才盖上不久的锦被顺着身躯滑落,露出菱白的身子,上头覆满欢爱后所特有的痕迹。
“萧焕,你想做什么!”沈望舒骤然喊出声,才拉回他的神智。萧焕坐在他背后,也能看见他的耳朵尖都红了。想必他方才走神,下手重了些。而被他强行扒开衣裳,也羞得紧
萧焕自己也浑身发热,却不得不收敛心神,干咳一声,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你的武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