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樊回到凝香小筑,一下子瘫倒在床上。端庸仙君那得来的消息和表哥说的可以拼凑起来,师尊的话虽然不可信,但似乎和表哥说的不冲突。历夏前辈又不愿意多说,真是越来越乱了。夏樊心绪不宁,拿出隐珠,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才能弄清楚呢?”隐珠闪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夏樊感到有些诧异,她注入灵力,里面又出现了新的术法。这次的术法叫真言术,能让人如实回答问题。夏樊感觉简单,施法过程顺利,一学就会。她想去找人试验一下,正往外走,就看见了夏阳师兄,于是她悄悄跟上,对师兄放出了真言术。可是夏阳早有防备,一下将术法弹开。他正欲发难,一看是夏樊,便放下手说:“你这丫头,都要去国子监修习了,还这么会捉弄人。”没等夏樊说什么,他转身走远了。
夏樊有些泄气,真无聊,算了以后有机会用的时候再尝试吧。历夏前辈对我有恩,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多学一些,早点把前辈救出来。这样想着,她便回到屋里继续修炼。
第二天一大早,夏樊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国子监。她伸了伸一下手臂,打开屋门向外走,却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谁在这里等我?看着不像表哥。她往前走了几步,那人就转过身来。夏樊一看清他的脸就赶紧往屋里跑。她快速关上门,却被一只手拦住,她再继续用力,门却纹丝不动。“你干嘛?”夏樊生气地问。炎耀扶着门说:“你别关门,我说几句话就走。”夏樊拗不过他,只好松手。炎耀凝视着她说:“我听说天帝要给你赐婚?你答应了吗?”夏樊毫不在意地扣着手指头说,“是炎真告诉你的吧?我答不答应跟你有关系吗?”
他顿了顿才说道:“你得先把欠我的债还了!”夏樊凑近他说:“原来你是惦记这个呀,可你知道我没钱,我要是嫁人了,可以让我夫君还你,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炎耀一听,又气又急,一双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你欠我钱,就得听我的!”
夏樊双手交叠胸前,语气中带着嘲讽说:“这是什么理由。我只听说过欠债还钱,没听说过欠债还差事的。”炎耀攥紧拳头说:“你就不怕我找你师父要钱?就算他要护短,也必须给我流觞族一个说法。”夏樊靠在门框上,饶有兴味地说:“我早就把这件事告诉师父了,他没说不让我还钱,还说我年纪尚小,应该晚些再考虑嫁人的事。”“真的吗?太好了!”炎耀欢呼着,引得院外的弟子探头看过来。
夏樊白了他一眼,要向外走,“你说完了吗?我还有事,你让一下。”炎耀握住她的胳膊,声音低低地说:“其实自从灵湖一遇,我就一直关注你,那天自由挑战,如果我全力以赴,你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但是我看见你拼尽全力,感觉到你强烈想要保住前十,想要获得觐见机会的强烈愿望。我宁愿输掉这场很重要比试,也要成全你。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是一听说你要嫁给别人,我就很心痛。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弄明白对你的心意?”夏樊听完,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就像喝了酒一样晕晕的。这情景,跟凡人话本子里的表白很像。“看来他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她有些开心,但又有些不确定,他的感情会不会因为其他人或事发生变化呢?如果现在我接受了,以后他变心,我又该如何自处?夏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迟迟没有反应。炎耀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冷不防亲了一下她的脸:“没关系,我等着你给我答案。抱歉耽误了你这么久,赶紧去国子监吧,误了时辰可不好。这个坠子你拿着,想找人说话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我。”他将一个暖玉塞到夏樊手中,便逃也似地转身离开了。夏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国子监,她看了看手中的坠子,是一片精致的青扇玲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