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巷一脸难受的模样,刚刚被吊在树上有一会儿了,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有些酸痛的腰,忽然有点后悔刚刚自己出的这个主意了。慕巷眉头紧蹙,然后他开口道:“我刚刚就是被一群黑衣人挂在树上的。”
“慕少主。”魏寻拦腰抱起柳青叶,动作很轻,但是行云流水般顺畅,让看见了这一幕的慕巷别过头去。然后魏寻走过来,对慕巷继续说道:“那你可知现在那群黑衣人去哪里了?”
慕巷像是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他们把我打晕了,也不知怎么还把我挂在了树上。”他的语气里还携卷着一丝气愤。
“那柳青叶又是为何和你一起被绑在这里的呢?”魏寻居高临下地问道,慕巷此时还坐在地上。
听见了这句话,慕巷立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魏寻笑道:“原来她叫柳青叶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慕巷自顾自地点点头,见魏寻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才继续说:“今天赛马会时我觉得这位姑娘骑马英姿飒爽,于是特别想认识她,就以暮昭国少主的身份邀请她陪我在树丛中走一走,却没想到刚走进树林就遇到了一群歹人,他们必得是早有预谋了。”慕巷忽然气愤道,话语中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
慕巷继续说道:“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是我,他们本打算放走这位姑娘,但她怕我遭遇不测,坚决不走,我们就一起被绑到了这里。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这位柳青叶姑娘的舍命相陪。”说到最后慕巷笑了,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柳青叶。
魏寻盯着慕巷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如你所说,那伙黑衣人的目标是你,那为何你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在这里,那群人却早就跑掉了呢?”
慕巷像是早就预料到了魏寻会这么问,于是他说:“看来我现在的安然无恙让魏将军失望了呀。”然后慕巷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继续说:“试问若是我命丧这佑临国,那暮昭国和佑临国的关系当如何呢?我想那群黑衣人不过是想让本少主在这佑临国出出丑罢了。”说道最后,慕巷显得有些无奈。
“慕少主讲的故事自然有刑部会去核实。”魏寻笑道,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埋在魏寻胸膛的柳青叶心中不停地嘀咕,这个慕少主为何说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是他?真的是为了瞒过别人,帮自己寻找真相吗?他们俩怎么聊了这么久,哥哥怎么还不过来,快来打断他们啊,我快要假装不下去了。
“魏将军不必为我担心,害我出丑的人是谁我已经有数了,我可是留存了证据的。”慕巷狡黠地笑了笑。
魏寻并未继续回应,而是吩咐讳深道:“快派人送慕少主回驿站,再为慕少主请去个大夫。”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柳青叶,想道:现在柳青叶尚在昏迷中,先把她送回家好生休息才是正事。于是魏寻抬起头目视前方,向前走去。
途径慕巷身旁,魏寻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他忽然站定,对慕巷说道:“不知慕少主是否喜欢穿一身黑衣服啊,又是否曾在我佑临的街上买过胭脂吗?”
慕巷的心中忽然慌张了一下,看来这小子还记得几月前的事,而且果然在那时看清楚了自己的脸。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之后才转头看向魏寻道:“魏将军在说什么呀?我不常穿黑色衣裳,更未曾买过胭脂。”
魏寻笑了笑道:“那恐怕是我认错了呢,我就说慕少主以前怎么可能会偷偷来到佑临国,而不让我等前去迎接呢。”说罢,魏寻向来时的路走去。
柳岸明这时急急忙忙地带着人马赶到,他喊道:“青叶,青叶。”语气中能听出他想要确认妹妹安全的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