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一只信鸽停在柳青叶的窗前,传来的便是这张信纸。
虽然柳青叶不能确认,但是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信鸽应该不是胡公子送来的,而是前段时间那个奇怪的黑衣男子。
这算不算是爱情呢?柳青叶想不明白。若是就只与他有那两面之缘,她并不会放在心上,但送来的这只信鸽带给了柳青叶无尽的幻想。
那个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又什么样的身份?我和他还会有交集吗?
看看信纸,再看看远处和谐的一对佳人,柳青叶有些愤懑,为什么她的爱情还没有出现。
“阿寻,我有件事想给你说。”秦之之面带羞涩。
“你说。”魏寻道。
“其实如果我能……”秦之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远处一个骑马奔来的人打断了。
“将军,将军。”讳深弃马走至亭中看见还有一女子,恭敬地低身道:“秦小姐。”
“何事?”魏寻问道,讳深一向沉稳,何事会如此慌张。
“将军,暮昭国有大军压境驻扎,尚书大人要您快些回去,一同面圣商议。”讳深道。
“好,我这就回去。”魏寻冲讳深颔首,又转过头问秦之之道:“我这次要先走了,后日的宫中春日宴你会去的吧?”
秦之之连忙开口:“不用管我,你快些去。”后面的那个问题,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的身份究竟有没有资格入宫参加春日宴,还未可知。
魏寻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的马走去。
魏寻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秦之之,见秦之之冲他笑了笑后,他转身掉马随讳深一同驰骋而去。
秦之之叹了口气,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感到有些庆幸。
她想说的那句话是,其实如果我能和阿寻一同度过余生,那就是心之所愿了。
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秦之之自己也分不清楚。
所以她庆幸,没有出口,一切都还有余地,不论是此时的利用,还是未知的真心。
“父亲,母亲。”秦之之端庄走进堂屋,恭敬地行礼。
虽然那不是生母,可依礼数她应当尊称夫人为母亲。
见是秦之之走了进来,秦夫人面色略微不悦。
礼毕,秦之之缓缓开口道:“父亲,听说暮昭国军向不定,女儿恐父亲忧虑过度,特地前来问安。”
“你不必担心,你好好稳住魏寻的心意便是。”秦为道。
“后日的春日宴魏寻说他也会去,女儿……”秦之之说到这里停顿了。
秦为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后日为父带你去春日宴。”
“老爷……”秦夫人听到这里不满愈发深切,想要开口阻拦,却被秦为打断。
“就这么定了。”秦为眼神有些凌厉地看向夫人。
“之之自知身份,此番是之之逾矩了,可这是为全家之计着想,春日宴之后,之之甘愿接受惩罚。”秦之之乖巧地开口。
“不必惩罚。”秦为对秦之之说,无甚在意。
旁边的秦夫人狠狠地剜了秦之之一眼。
看到这样,秦之之心里在冷笑,有些想法也愈发坚定。
她一定要嫁给魏寻,嫁给这个足以支撑她脱离这个家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