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使者错了,”太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虽然在黎渊有和离这一说,可扎根在人心中的休弃一说并未消失,和离只不过换了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实际与休弃并无二般。
“我也是想,就说明明是煜王殿下想娶别人,怎么反倒是颜三小姐被休了呢,”使者说着远远对颜年一笑,“这些风言风语也未听说颜三小姐出声,不愧颜三小姐的名号。”
颜年装作没看见,瞥过眼去,这使臣居然会替她说话,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广德王看了半天戏突然开口,“使者对三小姐很是夸赞呢。”
“哈哈,你们不是有句老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颜年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或许她应该去庙里算算,自己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多烂桃花?
众人似乎都在等颜年说话,但等了半天,就看见颜年动也不动,仿佛没听见刚刚的话。
广德王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故意问道:“不知道这淑女有何感想?”
颜年没反应,装不懂,没点她名字就不是她。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广德王抓着不放。
使臣看了看颜年的反应,居然也一句话没说。
本来应该是三个人的戏,突然就只剩下广德王一个人,萧志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还想说什么,却听见皇帝让使臣回席,便只好作罢。
宴席开了,菜肴陆续上来,颜年却无法安心用膳,对面坐席一道炽热的目光照得她浑身不舒服。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使臣。
这使臣虽说每次来必提起她,可颜年并不觉得仅仅这样,这使臣就会喜欢上她。
颜年被看的难受,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一眼宿期,没想到刚好与宿期似笑非笑的眼神撞上,颜年猛地瞥开眼,装作看向别处。
这下好了,一道眼神变两道了。
“郡主,”青儿低头小声唤到。
颜年回头,便看见曲华裳的侍女萍儿站在不远处。
颜年又看见曲华裳的坐席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人,便知道了。
站起来悄悄离席。
跟着萍儿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曲华裳。
“我不来找你,你就当真不来找我,”曲华裳故作不高兴,但眼底却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颜年眼底也浮现出一股笑意,打趣到:“姐姐气色这么好,是因为好事将近吗?”
曲华裳红了脸,“你贯会取笑我。”
“哪里是取笑,姐姐能找到良人,本来就是好事。”
颜年说着拉着曲华裳到一旁坐下,正是酷暑,夜间风一吹,才凉爽一些。
“我成亲那日,你来吗?”曲华裳本是随口一问,却见颜年一副难开口的模样,来了火气,“你不打算来?”
“姐姐你别生气,”颜年见曲华裳垮下脸,失笑到,“我不是不想去,婚期是七月十一吗?”
“别的不说,可是我成亲这种大事,你怎的能不来?”
“是,姐姐成亲,我当然想去,可是,我那日是真去不了。”
“还能谁把你绑了不成?”曲华裳一生气说话就很冲。
颜年无奈,“姐姐倒还真说对了一半,姝贵妃娘娘有喜了,算日子也有七个月了,圣上让我进宫陪娘娘待产。”
“娘娘有喜了?”曲华裳诧异到,“倒是没听见一点风声,难怪今日不见姝贵妃娘娘。”
曲华裳念头一转,又问道:“那,你几时进宫,可递了牌子了?”
“已经递了,”颜年轻声说到,“七月初九进宫。”
曲华裳一听,整个人都焉了,“其实也不过还有几日,你要是再等等,哎,算了,你还是去照顾娘娘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