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接下来的事,皇后大概不想让人掺和进去,就都走了。
颜年也不愿多呆,跟着曲华裳一前一后走了。
亲眼看见曲华裳上了马车,颜年才放下心来。而后看见宿期远远的走过来,颜年想了想,还是打算等一等。
宿期远远的看见颜年,对她笑了笑,颜年礼貌颔首。
等人走近了,颜年才行了一大礼,“今日之事,多谢瑾王爷。”
“郡主请起,不过举手之劳,”宿期虚扶了一把。
“郡主怎么还穿着湿衣服,还是快些回去换吧,莫要着凉了。”
颜年闻言抬眼扫了一眼,宿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干净衣衫,“多谢瑾王爷挂怀,永乐这就回去了。”
“嗯,去吧。”
颜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人,再次行礼,退下了。
终于上了马车,想起今天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先是喝的那杯酒里被下了药,她酒量不好,只想着别醉了,却疏忽了在酒里下药。
再是追上黑衣人,如果她真的中了套,到时真是百口莫辩。簪子里的青木香,是针对男子的催情药,对女子不过起到身子乏软的作用。
若最后找来太医,得出的结论不过也是她下药迷了萧志泓。
还有曲华裳的那个簪子,怎么会如此巧合?琉璃阁刚出这么一个可以散发香味的簪子,还是独一无二的,就出事了。
到底是巧合,还是琉璃阁有问题?
前脚她陪着曲华裳买了这独一无二的簪子,后脚就有人拿着簪子为饵诱她上钩。若她中计,后面不可能把曲华裳抖出来说那有问题的簪子是她的,为了保全曲华裳的名声,甚至还不敢多做申辩。
这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多想无益,颜年也只能日后少去这样的宴会。回到了府中,洗了个热水澡,便早早上床睡下了……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府邸,颜年心跳漏了一拍,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萧锦旻那张震怒的脸。
颜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萧锦旻大步上前抱起地上不认识的小孩,她才反应过来,她不是煜王妃,跟这个男人也早已没什么瓜葛。
但,这个小孩是谁?
颜年掐了一下自己,原来又是做梦。
小孩不过一两岁的模样,粉粉嫩嫩,甚是可爱,脸上挂着两行泪,可怜巴巴的缩在萧锦旻怀里,害怕的望着她。
“永乐郡主?你怎么在这?”
颜年回头,是曲凌云。
“哎呦,娘亲的小可怜,怎么哭了?来,娘亲抱抱,”曲凌云上前心疼的接过小孩,抱在怀里,轻轻的拍背。
“……这是,你的孩子?”颜年声音嘶哑。
“关你什么事?!”萧锦旻脸色阴沉,“你对他做了什么?他这么怕你?!”
颜年嘴唇嗫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抬眼却突然发现曲凌云怀中的人全身是血,颜年吓得张大嘴,指着小孩,想说话,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