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离开时,这孩子也才五岁,想来是记不住他的。
“繁瀚,此人若醒来,便告知与我,我有些事想要问他。”若这孩子当真是他所想那人的话,那言归皆定是要将他被追杀这事搞清楚的。
言繁瀚此时也是明白了,父亲恐怕识的此人,便点头应下,也不做多言。
许是先前打斗体力消耗过度,裴俛这一睡便是三日,这三日中只靠着言丹吕每日为他单独煮的流食吊着。
言繁瀚放下手中书本,来到床边。裴俛脸上伤疤很深,想来当时是被下了狠手,还好他用药及时。已过了几日,这伤疤挂在脸上还是及其碍眼,就如本该是一件完美无瑕的玉器偏生带了一粒杂尘一般。
裴俛睁开眼睛,瞧见的便是言繁瀚趴在自己身侧,左手轻轻抚摸着他脸颊上的伤疤,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虽不知救他之人的模样,但还是清楚的记得当时在溪边明明是个姑娘,怎么现在成了个少年。
言丹吕进来时看见的便是床上两人姿态亲昵四目相对柔情脉脉的样子,连忙用手捂住双眼,朝着那处大喊。
“言繁瀚,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简直伤风败俗。”
裴俛连忙将言繁瀚推开,不小心扯住了手臂上的伤口,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被推开的言繁瀚坐正了身子,瞥了眼门口激动站着的言丹吕。
“你脑子是不是都被每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给吃没了,我是在检查他脸上伤疤。”
“真的?”言丹吕放下双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方才画面,“暂且信你罢了。”
见她语气还是满满的不信,言繁瀚便想反驳,还未出声,便被言归皆的赶来的身影将话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