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六岁少年从院中出来,原本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言丹吕身边垂着头的人后更是不悦。
“你从哪儿捡来的这人,让父亲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你的。”
言繁瀚虽说不喜,却还是走到言丹吕旁边将裴俛扶住。
“这人顺着溪水流至此地,我瞧见时已然昏迷,总不能放任不管不是。”言丹吕大喘着气,见言繁瀚要将裴俛扶到她屋内,连忙拦住,“等会儿,他为男子,怎可睡在我屋中。”
言繁瀚斜瞥了言丹吕一眼,“家中只有三个房间,难不成将他扶至父亲房中?”
言丹吕听出言繁瀚这是在埋汰他,除非她不想活了,会想着将裴俛安排在言归皆房中。
“怎么可能,当然是扶至你屋内。”
言繁瀚给了言丹吕一个白眼,特别想将裴俛直接扔在地上,但转头看到这人如此狼狈,又有一丝不忍。
言丹吕笑着看言繁瀚将裴俛扶至他的房中,抱着思思坐在了院中石凳上。见言繁瀚面色不悦的出来,笑的更是灿烂。
“我记得家中还有些止血的草药,我先给他用着,你去外处再买些来。”
闻言言繁瀚原本郁闷的面容带上了一抹坏笑,“他伤的并不严重,只不过被溪水冲了太久,身体虚弱罢了。家中药材够用,那人又为男子,姐姐照顾起来不方便。若姐姐当真害怕的话,不如就你去买了吧!”
言丹吕被言繁瀚这声‘姐姐’叫的发憷,言归皆不准她离开这崖底,有次她跟着言繁瀚偷跑了出去,回来他便将这事告诉了言归皆,言丹吕被抽了五十鞭,生生的躺了几个月才休养好。
从那以后,她与言繁瀚便结下了梁子,相看两生厌。
而自此,言丹吕去的离家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那个仅有五里路的溪边,还好巧不巧的被她捡回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