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委屈的眼泪都留下来了,鼻青脸肿的,江一瞳孔一缩,旋即道:“你且去歇息,问柳儿要些药酒,擦拭下伤口,切莫担心。”
“诶诶,谢谢少爷,您……您快去救救江管家吧,再不去……江管家将性命危矣……”
目送家奴离开,江一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杀机。
来大唐这么久,从没想过与任何人为敌,但是他忘了,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必有生存法则。
“停止训练。”
江一冲着远处的对战的人群高喝一声,刚要说话,却被李承乾伸手拦住了:“江一,莫要冲动。”
“为何?我府酒庄被人砸了,管家被人打了,莫不是让我坐视不管?”江一一愣。
“江兄误会了。”
李承乾为难的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窦家乃我皇爷爷旧部。自父皇登基一来,便于皇爷爷旧部不和,只是,碍于皇爷爷身份,那些旧部只要不做了逆反皇威之事,父皇便也无从理会。若江一你今日动了窦家,怕我皇爷爷那里不好交代。”
“然也。江兄还有一事,则就是窦家乃皇太后的娘家,近些年,仗着依靠太皇的身份,在长安城横行霸道惯了,碍于太皇的情面,我等也未将其放在心,怕惹了皇之忧。”
程处默也是无奈了。
江一却笑了:“如此说来,我江一便忍气吞声了?”
“倒也不是。”
一直没说话的房遗爱缓缓站出来,两手抱拳:“江兄,如今皇刚登基两年,太皇旧部则以窦家为首,依旧在朝堂乃至大唐还有余威。若江兄此事动那窦家,便是与那旧部权势为敌,只怕会让陛下为难。”
“江兄,着实如此。还请你稍安勿躁,我马前去面见父皇,将此事告知,相信父皇定有计策。”李承乾几乎是央求的语气了。
江一却再次将嘴角扬起:“几位兄弟的好意我江一心领神会。然,我江一若此时不向窦家乃至整个长安树立一下威信,怕是以后,人人都以为我江一乃软柿子,人人便可捏之,这非我江一做人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说完,江一回身冲着操练的府兵喝道:“江七,带二十名兄弟,随我一同前往长安城。”
“是!”
江七虽然在府兵中排行老七,但身手不错,而且很有悟性。
所以,江一将他升为府兵的总指挥,平日里下人也称他为江指挥。
府内高头大马牵出来了,江一对骑术也已经学的娴熟,一拉缰绳,纵身马,两腿一夹,怒喝道:“驾!”
马匹嘶鸣一声,率先冲了出去,身后带领着便是江七等人,紧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