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水坝的修建已经步入正轨,不需要人时时在那里盯着,方芙也得了空儿回京一段时间。算来算去她身边这些人,到是跟着她不算最早的方芙为她跑的最多,眼看方芙来信还有半日就到柳王府,顾晨涵便提前摆设宴席为她接风洗尘。宋然必定到场,丁泓文与寻康定也提前空出时间到场。
寻康定进京后虽然有兄长也在京城,但如今二人毕竟各为其主,尽管顾晨涵并没有在这事上试探难为过他,可为了避嫌,仍旧独自一人居住,寻康平也从未说过要请他一起住的话,也算是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如今家中没人管,再加上在军中呆的时间久了,经常与同僚一起约着饮酒,如今要为方芙接风洗尘,便嚷嚷着之后一定要让方芙先喝三杯。
见状宋然笑道:“那之后就看你的了,到时候可别被人家瞪下来才好。”闻言寻康定讪讪的放下酒杯:“玩笑,玩笑。”
方芙到了府中后风尘仆仆,先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洗漱一番,这才去了饭桌,与众人一起吃饭闲聊,期间免不了将青州的事情详细诉说一番。
虽然开席前寻康定说过要大喝一场,但不过是一时口快,毕竟这里除了他都不是特别好酒之人。吃过饭后几人便又换了屋子,一边饮茶,一边闲谈。
因为都是相熟之人,因此众人都放松不少,不必要的礼仪都被免去。宋然端着茶杯听着丁泓文说着最近有关红薯种植的事情,沉默了一会才犹豫着说道:“公主,我有一事不解,想请您解惑。”
顾晨涵笑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何事?”
宋然看向还带着笑意的顾晨涵:“陛下重病,您与成王共理朝政,可如今为何您看起来心思似乎不在这上面?”
一时间屋内变得静悄悄的,寻康定也看向了顾晨涵:“这件事,臣也不明白。”
寻康定同宋然一样早有察觉,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不知如何发问,而今被宋然提出来,他自然也想要听一听。
到是方芙,因为离京的时间有些长,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着宋然认真的样子也没随便开口。
见屋内几人一副找她要说法的样子,顾晨涵无奈道:“你们发现了啊。”
宋然的表情变得有些着急与不解,甚至有些不满:“公主……”
抬手止住要继续说什么的宋然,顾晨涵开口:“之前顾程泽造反,后来虽然圣旨是父皇下的,但这些人都是我亲自处理的。当初父皇刚醒后我并没有主动说起,是他先提起的。他对我说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赐死晋嫔与顾程泽,没有丝毫不舍,不许任何人求情。”
“父皇老了,身体不行了,虽然太医说并没有生命之危,可如今已经容不得儿女对他的位子产生任何威胁了。”
“宋然。”
顾晨涵看向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