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你为何这个时候从洛阳来这里?”接过对方递来的酒,又搂着身边的姑娘,孙正信一脸的不耐烦:“栢兄别提了。我父亲的好友有一个女儿,天真鲁莽,这部听说济州有难,非要亲自跟着商队来这里,说要救济灾民什么的。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这灾民还轮得到她救济,就算这些人死了也只能说是没本事。”
孙正信这番话算是说到柏浩的心坎上了,最近因为济州的事情他爹每日面色阴沉,连带着他行事作风也收敛了不少。究其原因不就是那群刁民在闹事。
对于柏浩来说,饿死一两个普通百姓又算得了什么,整个济州这么多的人难不成还都能饿死,那些饿死的人只能说是没本事,没本事的人饿死了又算得了什么,这些人死了倒不如说是为济州带来了好事。
“孙兄这番话真是深得我心,来,干一杯!”
“好,干。”
二人在这越聊越投机,杯中美酒怀中美人,耳边听着丝竹之声,看起来好不快活。
孙正信在席间不断的向柏浩劝酒,自己这边则喝两杯就偷偷的倒一杯,喝到最后柏浩已经摇摇晃晃站不稳脚步,孙正信却只是微醺。
喝醉了就的柏浩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拉着孙正信不断的干杯,一边喝一边天南海北的乱说,让人根本找不到两句话之间的关系在哪里。
“孙兄,你是说陪着你爹好友的女儿过来的?那女子难道是你的未婚妻?”说着,柏浩略显猥琐的一笑。
孙正信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反驳到:“不是不是,栢兄你可别乱说。”
“嗐!有什么关系。女人嘛,就是拿来玩的,找个能干的正妻放在家中相夫教子,要真想找乐子,还是要来这里,这才不枉为男人嘛!”
柏浩在这口无遮拦的说着,孙正信听的却眼皮直跳。这人还真是不知道他是陪谁来的,别说让顾晨涵听到,就算是让宋然知道他也好不了。
虽然知道无论是顾晨涵还是宋然都不可能到这里来,但孙正信还是连忙转移了话题,毕竟在这么说下去对谁都不好。
“说起来栢兄,我看你心情很不好啊。”
闻言柏浩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酒:“我这心情能好吗!孙兄,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孙正信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我爹是这济州的刺史,管理整个济州。”
“原来栢兄的父亲是朝廷命官,真是失敬失敬!”说着,站起身来要向对方行礼。
柏浩不耐烦的摆手:“马上就不是了。”
孙正信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看向柏袁:“怎么说?”
柏袁推开怀里的女子,做到孙正信的面前,眼神涣散,一脸神秘:“我看今日咱俩有缘才说的,你可别告诉别人。”
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点,孙正信笑道:“栢兄说笑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栢兄也不认识别人啊。”
柏浩一脸认同的点点头:“也是。我跟你说,那群刁民因为不满我父亲的治理,竟然直接将我父亲告到了殿前,如今圣上大怒,正在严查呢。”
孙正信神色一紧,一脸的担忧:“那这可如何是好,栢兄你父亲不就危险了吗。”
柏浩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我爹已经想好了对策。”
“嗯?”
此时的柏浩一脸的得意之色:“孙兄知道这次下来查案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