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草草没有说话,心里冷笑着:要是姚少凡喜欢我,那为何这些年自己从未听他说过爱这个字。不善表达?我看是对我无话可说吧。对着白雨熙那可是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来。既然如此,那为何当初要娶我?为了羞辱我还是可怜我?
想着想着,祁草草转过头去背对着姚老太太默默哭泣起来。
祁草草实在想不明白姚老夫人和姚少凡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当初要去她家提亲。
祁草草和姚少凡可以说是因为一场意外遇见的。
八年前祁草草带着祁筱筱一起上街定制过年的新衣。
“三姐,我们这次要买多少件衣服?娘也没告诉我们买东西。就说让我们去成衣铺拿东西。会不会很多?”祁筱筱看着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三姐问道。
“我怎么知道?快点走,天这么冷,走快点会热起来的。呼~”祁草草往手里哈着气说。
祁筱筱看着好像很冷的三姐,把自己暖呼呼的小手放在了祁草草的脸上,笑着说:“这样三姐就不冷了。”
祁草草愣了一下,打开祁筱筱的说,邹着眉头说:“谁要你帮我,快点走,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你这个拖油瓶过来。真是烦死了。”
“哦。”祁筱筱低着头情绪低落地说。
那年雪下的很大,两人走过的地方留下四行脚印,街上失去了往日的喧哗。
祁筱筱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心翼翼地拉着拉祁草草的衣角说:“三姐,我害怕。”
祁草草嫌弃地看着祁筱筱说:“你怎么那么麻烦?牵着吧。”
祁草草带着祁筱筱这个小拖油瓶来到她们常来的李叔成衣铺。
李叔的成衣铺紧闭着大门,好像里面没人一样。
“李叔,在吗?”祁草草敲着门喊到。
门开了,一个矮胖长相喜人的男人,透着一开出来的小空隙看了看,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说:“诶,在的。这不是祁耀祖家的老三和老五吗?怎么来这取你娘前些日子定的布料?”
祁草草笑着说:“是啊,李叔,我娘说在你这定了几批上好的布料。那不知道能不能先把那些布料给我们看看,过过数量?”
李叔依旧笑着的合不上嘴说:“你们要是想看,那等会你们跟我一起去后院看看。这可是好布料,穿在身上透气。你娘老是抱怨这夏天你们穿衣捂痱子出来,这不给她进来点新布料。来来来,快进来。”
祁草草点点正准备说话就听到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祁筱筱站在祁草草身后,九年来遇到的那些事情让她对危险有了一定的感知。拉着祁草草躲开了。
“哟,躲开了。”蓝色修身衣扎着高马尾带着蓝色面纱的女子看着两人说。
“平雅郡主,这是白阳城,咱们在这惹事了老爷可保不住我们。”一旁的丫头焦急地说。
平雅郡主冷笑了一下看着丫头说:“怕什么?出了事我平雅一人承担。”说完手上的长鞭便准备挥出去。
“平雅郡主,请您三思啊。”丫鬟拉着平雅的手,苦着一张脸说。
平雅府里的丫头都快急哭了。这平雅郡主喜怒无常的,这才来白阳城几天就掀翻了七个铺子,现在大街小巷里头都没人敢出开门做生意了。就连小贩都没几个。临近年关这店门前应该是车水马龙的。现在空空荡荡的很吓人。
“你放开了,我告诉你,我今天要砸了这破店,什么店啊,我不就是想买点衣服吗?一家家的都不开门。好啊,你们既然不想做我的生意,那以后都别做生意了。”平雅咬牙切齿地说着。
“郡主,我们快回去吧。”丫鬟欲哭无泪地说。
老王爷可是交代过她,让她看着郡主不要在白阳城惹是生非。
想起在王府水牢里受苦的家人,丫环鼓起勇气,一把抓住平雅的手。
“啊,你个贱婢快放开了本郡主。还敢那你的脏手碰本群主?”平雅邹着眉头说。
她不想动手教训丫环,娘说这样有失她的身份。可这贱婢实在是胆大包天,连她都敢拦。
丫环一只手抓着平雅挥鞭子的手,一只手搂着她的腰,闭着眼睛说:“不行,王爷可是说了不能让你在外头胡来”
“你个死丫头,本郡主警告你,要是在不放手,本郡主就对你不客气了。”平雅眯着眼睛,眼里是挡不住的狠厉。
“不放。今天郡主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放。”丫环给自己壮胆说道。
平雅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
“啊。”
丫环捂着脸蹲在地上。
平雅走过去一脚踢在这丫环的肚子上,笑眯眯地说:“尔等贱婢也敢在本郡主头上撒野。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连本郡主都敢拦。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哦,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妹妹因为犯了错还在水牢里待着,不知你是想她生还是想她死?”
听到后,丫环不顾上脸上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跪着求饶:“郡主,奴婢知错了。求郡主开恩,放过奴婢的家人吧。”
“哈哈哈哈。”平雅大声笑起来,微微弯腰抬起丫环的脸轻声说,“可惜,我不是一个好人。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以下犯上,冲撞本郡主。”
丫环浑身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叔看不下去了,坐过去,点头哈腰赔笑着说:“这位贵人不知小店出了何事,让您在小店们口大动干戈。”
“本郡主要买下你店里所有的布匹,给我置办新衣。”平雅趾高气扬地说。
“还得好的,小的这就去准备。这外头雪大,小的斗胆请贵人进小店避避寒。”李叔赔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