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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踏进未央殿的一刹那,陆演顿时感觉到了无数目光注视和窃窃议论之声。    方才在殿外,他见她施施然站在回廊下,以为是碰巧偶遇。谁料,她竟然声称是在等他,还非要跟他一起入场。他猜不透她此举何意,却也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此刻,她笑得无比大方,对周围一切浑然未觉,用只有彼此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五殿下,别紧张。你要记住,有朝一日,你会站在皇城之巅,成为天下之主,睥睨苍生,接受万民朝拜。今日这些许非议算得了什么,只当听不见看不见。”    陆演淡笑道:“谁紧张了。”    赵飞燕但笑不语,直到二人入席坐定,她端起酒觞轻抿了一口,靠近陆演,“五殿下,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诱人的红唇贴近他的耳廓,若有似无地擦碰,湿热的气息若带三分酒香,肆意喷洒,惹得他心神荡漾。陆演蓦然想起那日的惊鸿一吻,女子柔软的唇瓣,彼此交缠的气息,记忆是那么清晰。那张素来淡漠的脸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嫣红。    他盯着她,问:“为什么选我?”    那日在天牢,夏歌对他说,既然陆深翻脸,就别怪她无情。若他愿意救她出天牢,那么这些年,她是如何将陆深推上太子之位的,现在也同样可以为他做到。  她只要他一句话,金銮殿上那把龙椅,他坐是不坐。    这番话如同利刃,深深刺进他心底深处。    他既没有出生尊贵的生母,也没有权势显赫的妻族,不受父皇重视,从来都是众皇子中最默默无闻的一个。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想法。    她说她有能力助他夺嫡,这话放在三年前,他当然信。但如今她早已自顾不暇,要怎么帮他?倘若,她只是想利用他去报复陆深,他没傻到愿意去做炮灰冤大头。    “五殿下,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欣赏你的能力,还是因为我想利用你报复陆深?”赵飞燕缓缓道,那双妩媚的凤眸似挑非挑,如同一汪春水,将他倒映其中。    陆演对她的话颇感意外,“那你告诉我,哪个才是真实答案?”    赵飞燕摇了摇头,“哪个都不是,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十年前我能选陆深,十年后我便能选你。五殿下,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    陆演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陆深,恰好对上对方凌厉的视线。他心中微哂,转而一手搭在赵飞燕的椅背上,闲闲笑道:“好吧,那你要我怎么做?”    赵飞燕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低低笑了声,道:“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乖乖配合我。我知道你看陆深不顺眼很久了,真巧,我也非常讨厌他。就让我们就一起——”她给他倒了杯酒,用自己的酒觞碰了碰他的,缓缓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陆演一饮而尽,笑得如同三月春风,“预祝你我合作愉快。”    *    不远处,陆深冷眼看着那两人亲密的姿态,眸光越来越冷厉,广袖覆盖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这便是她拒绝跟他一起赴宴的原因?陆演?    没多久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没有他活不下去,转身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居然还就在他眼皮底下。    “吧嗒”一声,白玉酒觞被他生生地捏碎了。    贴身侍卫马浩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迟疑着不敢上前。    “什么事?”陆深咬牙切齿地问,视线仍牢牢黏在那两人身上。    马浩小心翼翼道:“回主上,杜小姐的车辇到宫门外了。”    “知道了。”陆深丢开破碎的白玉酒觞,冷哼了声,转身重重拂袖而去。    *    赵飞燕暗自好笑,陆深走时还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回来时,已恢复成了往常那个春风化雨的温文公子。  当然是因为身旁多了杜影。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没种。    她示意陆演看那两人,“五殿下,看到那对狗男女了么?今夜我弟弟凯旋归来,此乃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待会儿就让他们演一场戏来助兴,你说怎么样?我呢,我今个儿高兴,就纡尊降贵跟他们彪个戏吧。”    陆演饶有兴致道:“你想怎么做?”    “你不用管我怎么做,你只需记得,等下外面一旦传来任何动静,你第一时间出去找我。届时,不论陆深问你什么,你都告诉他——”赵飞燕跟他说了句悄悄话,然后抿唇一笑,“切记。”    陆演微微一怔,讶然挑了下眉,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    陆深今晚是不会好了。    那两人时而举杯对饮,时而谈天嬉笑,时而还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要气死他。更有甚者,旁边还有几个老眼昏花的大臣,说一些“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的胡话,给他心里的怒火又添了把柴。    陆深觉得,自己头顶冒出了绿油油的光。    杜影看出他的异样,关切道:“阿深,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朝政烦心?”    陆深敷衍地笑了笑,“是啊。”    杜影将信将疑。  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  他心不在焉的原因并不是朝政,而是夏歌那个贱女人。    杜影咬唇,狠厉地盯着她,纤纤玉指紧紧搅在一起。    下午那碗毒|药竟然没将她毒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越是贱骨头,越是弄不死。    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女人生下陆深的孩子。陆深的嫡子,只能从她肚子里出来。未来的皇后之位,也只能由她来坐。    不多时,杜影望见夏歌离席,便也随意找个借口跟了出去。    *    赵飞燕站在莲池边,望着枝头的桂花随风而落,清香四溢。  半晌,极为不满地叹了口气,“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高一点的阶梯都没有,不然我还能咬咬牙滚下去。哎,迫不得已只能选这破莲花池了,真是晦气。”    玉蝶簪哭笑不得,“宿主你就这么讨厌莲花吗?”    赵飞燕轻哼,“何止讨厌,简直恨死了。尤其是白莲花,全宇宙最讨厌,没有之一。我啊,真是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白莲花全部拔|出来,一把火烧干净。”    玉蝶簪感受到了她内心喷薄而出的恨意,锥心蚀骨,连带它都跟着心神不宁。  它觑了觑她的脸色,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不远处,昏暗的灯火中,一抹俏丽的身影渐渐靠近。    赵飞燕默了默,唇畔勾起一抹笑,“你这破系统不是有两个召唤功能么,待会儿我一摸你,你就把陆深召唤过来,知道么?”    玉蝶簪:“知道了。”    话音落下,杜影已怒气冲冲地走到跟前。赵飞燕摆出无害的微笑道:“杜小姐也出来透气么?”    杜影冷哼了声,不由分说扬手便要掴掌,却被赵飞燕轻巧地避开。    赵飞燕笑吟吟地打量她,“这么大火气,我哪里得罪你了?”    杜影一巴掌打了个空,心头怒火更甚,“夏歌,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敢勾引陆深!你别以为怀了孩子便能挽回他的心,你不会得逞的,你不过是个下堂妇,是个被丢弃的垃圾!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你便休想再进东宫大门!”    赵飞燕看着她刻薄怨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杜小姐,你说这话脸疼么?谁臭不要脸,谁才是狐狸精?我当太子妃的这些年,你睡我的丈夫,不也睡得挺开心么?”    杜影神色变了变,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明明是你自己像个丑陋的黄脸婆,留不住丈夫,还要怪我青春貌美吸引了他么?他很快跟我成婚了,我才是日后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赵飞燕耸了耸肩,“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叫夜长梦多?册封诏书还没下呢,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人心啊,是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也许陆深今天还爱着你,没不准,明天他就想跟我重温旧梦了呢。”    杜影死死盯着赵飞燕,咬牙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贱人没安好心。你的丞相老爹已经死了,你们夏家也完了,而我,杜家如今如日中天,阿深他怎么可能抛弃我而选择你?”    “杜影,既然道理你都懂,你又在我面前得意什么呢?难道,你就从来没害怕过么——”赵飞燕走近几步,看着杜影越来越扭曲的脸,伸手摸了下玉蝶簪,然后附在杜影的耳畔,一字一字道:“毕竟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杜家能风光得了几时呢?到时候,恐怕我的今天便是你的明天了。”    “你这个贱人,你敢诅咒杜家,我今天就要死你!”  杜影的眸中掀起了滔天的怨恨,夹杂了几许杀意。她左手揪住赵飞燕的衣襟,使劲把她往莲花池里推,右手再次扬起,欲狠扇她耳光。    越过杜影的肩膀,赵飞燕望见不远处匆匆而来的人潮,为首的正是陆深。他神情焦灼,步子迈得极快。  咦,他身边那年轻男子好像是夏歌的将军弟弟,夏言。  在夏歌的记忆里,夏言是个一等一的暴脾气,当年正是因为当街斗殴打残了人,才被夏城丞相送去军营历练的。  人来齐了,很好。    赵飞燕满意地笑了笑,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谢谢你。”    扑通一声,落入了莲池。    杜影呆愣当场,她茫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似乎没反应过来。方才那一巴掌分明还没碰到那女人,她怎么就自己掉下去了。    *    陆深听说杜影跟着夏歌一起出了未央殿,也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谁知,刚到莲池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杜影红着眼睛,攥住夏歌的衣服,抬手狠狠地掴了她一耳光,几乎是咆哮道:“我今天就要你死!”  夏歌生生地挨下那一记,跌入莲池之中。    “长姐!”紧随而来的夏言急唤了声,不由分说跳下莲池。    陆深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忙吩咐左右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杜影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大小姐脾气,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先前没告诉她夏歌怀孕的事,就是怕她气不过上门找麻烦。今日封赏宴,她吵着要来参加,他原以为她至少顾全大局,不会当众对夏歌发难,给他难堪。    谁知,还是太高估了她。    很快,赵飞燕被夏言救了上来,浑身湿透,已然昏迷不醒。    “长姐,长姐!”夏言连唤了好几声,赵飞燕仍不省人事,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杜影,“是你,是你把我姐姐推下去的!”    杜影扑到陆深身边,急切地解释:“阿深,我没打她,更没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啊……”    夏言毫不买账,“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想狡辩!”    陆深心知难以辩解,有气又不好当众对杜影发作,只得先安抚夏言道:“夏将军,这里面恐怕有些误会,眼下歌儿的身体最重要,不如先救醒她,其余的容后再说。”    夏言怒道:“误会?陆深,你之前是怎么对我姐姐的,你当我不知道么!今日我还在这呢,你尚且敢纵容这个野女人如此欺凌她,那我不在的时候,她岂不是任由你们宰割了!”    杜影气道:“夏言,你说谁是野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正当争吵,只见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赵飞燕的两腿之间缓缓流淌下来,染红了白色内衬,晕开刺目的一片。    陆深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道:“五弟,你先看看她情况如何?”    陆演心知一切都是赵飞燕的计策,便按她之前叮嘱,佯装切了切脉,沉重地开口:“三嫂……”他看了眼暴怒的夏言,又改口道:“夏小姐的情况不太乐观,恐怕孩子要保不住了。”    夏言抱起赵飞燕,冷笑道:“陆深,长姐我接回家了。总有一天,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    陆深望着夏言远去的背影,只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耳畔,杜影仍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闭上眼,竭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马浩,送杜小姐回府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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