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书房走出,田姑和楚词有说有笑,梁一宽则依旧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田姑起身,推了推金边眼睛,“小升啊,家里好久没来过这么多人,真热闹,我让厨房准备饭菜,今天中午都在家里吃饭。”
墨一升已经来到沙发旁,“好。”
梁一宽一局游戏刚巧打完,将手机塞入兜里,“我有事,一会儿就走。”
田姑转身,问:“什么事儿啊,宽子?”
“钓鱼。”梁一宽说。
一听这词,花月白差点没笑出声,这算哪门子理由和借口,大冬天的去哪里钓鱼?关键是哪里能钓到鱼?即便是有地方可以钓到鱼,他梁一宽也不像是喜好钓鱼的人。
墨一升瞥了一眼楚词,“好,让楚词送你。”
“不用。”“不要。”楚词、梁一宽异口同声,字虽不一样,说出的是同一个意思。
田姑笑了,“呵呵,都是年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宽子,你是男人,多让着点女孩子,多哄哄女孩子。“
梁一宽没吱声。
田姑接着说:”宽子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钓鱼的兴致。”
梁一宽起身,扥了扥衣角,“刚培养的。”
楚词刷着微博,轻声说:“东施效颦。”
梁一宽怼道:“说谁哪?”
楚词抬眸,“我说谁关你什么事儿?”
梁一宽一手插兜,声调粗哑,“我怎么听着像是说我哪?”
楚词手机一扣,“自作多情。”
梁一宽两步上前,到楚词身边,“诶,我说姓楚的,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在你屁股后边,跟个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你爱答不理也就罢了,怎么还总是挖苦讽刺我?”
楚词杏目圆瞪,冷哼了一声,“是我让你这么做了吗?冲我吼什么!”
梁一宽紧握拳头的手,狠狠砸在了紫檀木的方形茶桌上,蹦出一声深沉“哐”响,楚词吓得抖了个激灵。
墨一升沉声道:“梁一宽!”
田姑急急来到二人身侧,“宽子,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
花月白已将楚词拽到身后,“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楚词眼中晶莹的泪珠打转,硬是倔强地昂着头,没让眼泪流出来。
花月白拉着她手,“梁董,你不知道,那天你是潇洒的一走了之,我们楚词……”
“别说了……”楚词眼泪不自觉地涌出,她一把挣脱花月白的手,往外走。
田姑推了推梁一宽,“怎么?把女孩子欺负哭了,就不管了。快去啊,追了这么多年,难不成因为吵两句嘴,就不理了,那以后怎么办?”
花月白接过话头,“是啊,梁董,楚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不在乎你,可心里还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为你流泪。”
梁一宽终于迈开脚步,越走越快,在出门口的那一刻跑了起来,距栅栏木门几米远的地方,他终于追上了楚词。
拉着她的胳膊,梁一宽没有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