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里离“枫桥夜泊”酒店只有两站地的距离。不一会儿,她就走回了酒店,拖着疲惫不堪,径直穿过大堂,回到房内。
坐在大堂角落卡座喝咖啡的墨一升,望见她身影后,终于放下心来。其实,他在开走车的瞬间就有些后悔,可,隔着后视镜看到张牙舞爪、暴跳如雷的花月白时,不知不觉狠踩了油门。
花月白又一次把他惹毛了,这个女人总是让他莫名心烦意乱,可,回头风平浪静后,又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再靠近她一些。
第二日醒来,花月白的气儿已烟消云散一大半,心情也阴郁转晴。
刷牙的间隙,脑中也生出许多泡沫想法:墨一升真是稀奇古怪,阴晴不定,或许他本就有神经情绪病,间歇性爆发刚好被她碰上;又或许是他受了刺激,反正本姑娘不跟他计较,原谅他了,想到此,心中一片舒爽。
晨跑过后,敲了敲他的房门,没人。打电话没人接听,发短信没有回应。
花月白只好跑去前台咨询!
前台小姐姐,彬彬有礼,“6106房间的客人,昨晚已经退房。”
“昨晚?退房?你确定是6106房间的客人吗?”花月白难以置信。
前台小姐姐笃定点头!
“王八蛋,就这样把我甩了,还有没有良心。啊!简直气死我了,难不成让我自己回去。姓墨的,你等着,本姑娘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义愤填膺的语句连珠炮似的喷涌而出。
旁边不远处几人也在小声议论着。
“看,那个男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干了什么对不起这个女孩子的事,大晚上的就开溜了。”
“也不尽然吧,你看这女的昨天回来后,跟出去穿的衣服截然不同,我认识这个牌子的衣服,那可是我们北江地界的私人高定,有价无市。”
“嗯,还有那衣服上的钻石胸针,也价值不菲吧。”
“哎,这可能都是劳动所得吧,可惜应该是没收到现钱。”
“还在做白日梦哪,以为睡一觉就能攀上高枝了,像这种公子哥我见多了,哪有什么真情,只是玩玩罢了。”
“可怜啊,这又不算强奸吧,我看是两厢情愿的多。”
听到这些话后,花月白凌厉的目光扫射着远处人群,他们马上都闭嘴不言,如树枝上麻雀般飞散。
旧愁不去,又添新烦,这都哪跟哪啊,居然还能这么鬼扯!
前台小姐姐说:“女士,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花月白摇了摇头,回到房间,收拾行李,直奔高铁站。
怎么有这么多忙忙碌碌的人?当天的高铁票已全部售罄。她只好又赶往老火车站买火车票,只有站票,北江与西京的飞机行程只需一个多小时,可,普通火车差不多要10个小时车程。
在火车上想到了无数种报复墨一升的方法。
方法一:给他的车搞破坏,让她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马上就被否了,如果被发现还要负法律责任,她可不想跟犯罪的事沾上半毛钱关系,且,上次他们之间的那场小车祸,从始至终墨一升都没有追究。
方法二:散播墨一升欺负、苛待员工的谣言。也被否了,如果说墨一升苛待她,那她岂不是谣言中的主角吗?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法三:发恐吓短信。她直接摇头,这么大的集团公司掌门人,恐吓他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可笑掉大牙。
最后,否定了所有臆想。可,就这么着被人给欺负,没任何反击,那简直就不是她的性格,无论如何都要见墨一升一面,哪怕是当面的骂上几句心中也是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