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肉体上的疼痛来转移心灵上的创伤,这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罢了。
而之所以选择这样一种方法,原因也无他,只因她顾桥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她的生活里除了常路,再无他人。
没有倾诉对象,没有发泄对象,她只能以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来调节情绪。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汇集,再慢慢顺着手臂流下,凝固,顾桥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看着,那些心里的悲伤与痛苦仿佛也随之流走,而那点疼痛甚至可以忽略。
只是这种方法并不长久,每当伤口结痂,伴随而来的是新一轮地想要发泄的渴望,所以那段时间顾桥的手臂上都是旧伤叠新伤,可偏偏她总能装得若无其事。
这种理由顾桥自然不可能说出口,常路他信不信还另说,关键是这让他如何看待她?心理变态?暴力倾向?
顾桥自然不可能冒这个险。
可如今很明显,常路并不怎么相信这个说法,八成是早就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吧,不然他今天也不会突然发难。
不过他倒是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顾桥倒是松了口气。既如此,那他心中怕是早就有了理由。
不过总比让他认为她不正常的好,顾桥心想。
接下来两人很有默契,谁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他们之前却也没有开始新的话题。
顾桥隐约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她不敢问,生怕让这段她一直在努力维持的关系出什么差错。
而后来常路对她一直不错,她也心满意足,更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只当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