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儿闻言,喜上眉梢,低下头,羞答答的道了一声:“娘。”
唐母也是眉开眼笑,拉起黄锦儿的手,道:“我的儿啊,为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黄锦儿”
“黄锦儿,好,好名字。”唐母越看黄锦儿越是喜欢,心道:她哪里是妖,分明就是个人。
黄锦儿问道:“娘,唐晔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此时唐母想起唐晔还在县衙之内,愁云再起,叹了一口气道:“晔儿被抓进县衙了。”
黄锦儿惊呼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母将牛通状告唐晔之事说了一遍。黄锦儿这才知道是自己的发簪引出来的祸端。在心中盘算了片刻,对唐母道:“娘,你安心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去救唐晔。”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唐母道:“锦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救啊?你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明早我和你一同去县衙。”
黄锦儿道:“我自有办法。娘你就放心吧,早点睡。说不定明天唐晔就回来了。”
黄锦儿挂念唐晔,疾步出了门。唐母也追了出来,来至院中已不见黄锦儿身影,抬头看,有一朵黄云正向县衙方向飞去。此时唐母才深信黄锦儿并非是人,立在院中百感交集。
黄锦儿驾着云雾一直来到仁和县衙,在县衙前院落下。县衙北侧的一排房是班房,其中有一间还亮着灯。黄锦儿蹑足来至窗前,点破窗纸,向里观望。只见屋内只有一人,倚床而坐,正是唐晔。
黄锦儿见唐晔衣着整齐,身上无伤,这才稍稍安心。来至门前便要推门,却发现,门上上了锁。情急之下也顾及不了许多,伸手将锁拧断,推门而入。
唐晔正独对孤灯唉声叹气,见黄锦儿进门,又惊又喜,起身问道:“锦儿你怎么来了?”
黄锦儿道:“我听你娘说你被关在这儿,就来救你啊。”
唐晔原本正在担心老娘,此时听黄锦儿说起,连忙问道:“我娘?我娘她怎么样了?”
黄锦儿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治好你娘的眼睛了。她现在只是担心你。”说着,脸上微微一红,又道:“我把我们的事也跟娘说了,她老人家也赞成呢。”
唐晔喜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黄锦儿道:“我们赶紧走吧,回去也让娘好好看看你。”
唐晔道:“我还不能走。”
黄锦儿不解道:“为什么?”
唐晔道:“我现在只是疑犯,他们拿不出证据也不会对我如何。我如果离开,那就是坐实了我心里有鬼,而且是畏罪潜逃。如此一来即便有理也说不清了。我原本担心母亲,现在母亲双眼复明,已经能照顾自己。那我就安心呆在这里,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黄锦儿道:“那也好办。牛通不就是拿簪子的事诬告你吗?那簪子本就是我的,我明天去大堂上给你作证,证明你确实已经物归原主,是牛通诬告。这样你就能无罪释放了。只是还要委屈你在这住一晚。”
唐晔道:“那也不行。你没有人世间的户帖,上了大堂更说不清了。你想一想,连身份都无法证明,又如何能证明簪子是你的?到时候恐怕还要被牛通倒打一耙,说是你我串通好的。”
黄锦儿抿了抿嘴,道:“那我就把簪子交出去好了,只要你没事就行。”
唐晔道:“那怎么行?那明明就是你的东西,怎么能给牛通那恶人?”
黄锦儿急得连连跺脚,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才能救你出去啊?”说到此处,突然眼前一亮,笑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