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礼是属于每个毕业生在高中三年独有的一次活动,此刻书院里站满了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但是他们的脸上并不能露出多少笑容。
高考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眼下这种特殊时刻,最是他们最紧张的时刻,不仅身负父母学校的期盼,更是对未来的憧憬。
棠年年拿着演讲稿站在礼台后面,紧张的揉搓演讲稿。
她该怎么办?棠年年环顾了一下四周,自从何暮承下午没来之后,顾此也消失不见,她不可能一直将校服系在腰间,也不能以这种形象出现在校方和这么多同学们面前。
正焦急之刻,梁北年从幕布后面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焦急得欲哭无泪的坐在那的棠年年。
依然还是看见她的校服系在腰间,走过去看到她手里被揉得发皱的演讲稿,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以示安慰说:“别紧张,不就是一次演讲而已。”
棠年年忽然站起身来,把他带到幕后的女更衣室里面,难为的看着他说:“那个,你……能不能把你的裤子借给我?”
梁北年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下她的裤子问道:“你怎么了?”
看到她羞红的脸,当下就会意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挠着脑袋说:“你等一下。”不等话音落下,梁北年就跑了出去。
大约在更衣室里等了一小会儿,只见他身上披了一块破布,另一只手里拿着他自己的校裤走了进来。
梁北年气喘吁吁跑进来催促她说:“你快换上吧,马上要到你了。”
棠年年接过他手里的校裤,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那你怎么办?”
女孩明媚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梁北年耳根微微发热有些生气的说:“不许笑!”
棠年年抿紧嘴唇,做了个‘我不笑’的动作。
“行啦!你快穿上吧。”梁北年摆摆手。
棠年年拿着裤子跑到隔壁男更衣室换下了他的裤子。裤子很长,她不得不卷了好几下才露出脚踝,将何暮承的校服穿在了身上,只把袖子往里撸了撸,已然顾不得下半身太过于长大的问题。
“下面有请高二理科班棠年年上台发言。”主持人的声音透过幕布穿到更衣室这边,棠年年赶忙拿起演讲稿就往礼太上面跑。
站定之后,她拿出演讲稿,不急不慢的念了起来,时不时看一下台下。
以至于她是如何在热烈的掌声之下走下去的过程,她都快因为心跳太过于剧烈而忘了。
还好,这一切都有惊无险,她该好好去感谢梁北年。
下台之后,她将演讲稿小心翼翼的叠放到口袋里,立即跑去了更衣室。
梁北年还坐在更衣室里,下半身围着一块破布的样子真是让人好笑,棠年年走过去将刚刚在更衣室换下的裤子递给了他。
“谢谢,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棠年年定定的看着他。
梁北年讪讪一笑说:“没事,助人为乐嘛!”
“你前前后后帮了我这么多忙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梁北年拿着裤子说:“你先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