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虞就像一个咸鱼一样,每天都在家里无所事事。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的过着,沈清虞暗中做的事情也完成了大半,趁着定远侯去西郊军营巡视的时候,自己悄悄带着听南翻墙去了集市,去取那个和阿丞约定好的礼物。
愿赌服输,既然答应了,沈清虞绝对不会反悔。
拿着手中的巴掌大的小礼盒,沈清虞又熟练的溜到了平素翻墙专用的地方,轻而易举的翻过墙头,就看见围墙里站着不知等了多久的阿丞。沈清虞动作很敏捷的跳下围墙,站在阿丞面前笑颜如花,听南也默默更在她们身后。
“阿丞,你在这里等多久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沈清虞脸上笑嘻嘻的,将手中的礼盒背在身后。
其实阿丞在沈清虞跳下来那一瞬间就看到了的,但是她没说,他也不问。
“没多久,小姐经常从这里溜出去。”阿丞一句话回答了沈清虞的两个问题。
之前沈清虞也不知道这边的围墙适合她翻,直到前不久无聊在侯府里转着转着就发现了,还带着阿丞一起翻了一次。
“走吧,回映月苑。”
三人回到院子了,听南就很自觉的离开了,只留阿丞和沈清虞她们两人站在花架边。
沈清虞把手中的盒子递给阿丞:“上次和你赛马输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阿丞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银质面具,看上去有一种很精致小巧的感觉。他有些愣住,抬头看了看还在继续笑着的沈清虞。
“面具呀!你这个皮质的面具太丑了,一点都不符合你帅气俊朗的形象。我知道你还是挺在意你那张脸的吧?现在疤还没消,你换个好看的面具戴着。”沈清虞说着就拿起了盒子里的银质面具,将阿丞脸上的那个遮挡了大半张脸的皮制面具取来了下来。
阿丞额头上那道疤看上去是淡了些,但是还是颇有些狰狞,不过舒痕胶也才用了十几天,有这些效果已经很不错了。等脸上的疤全消掉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阿丞自己接过沈清虞手中的面具,然后戴上。那面具刚好遮住了阿丞额头上的疤和他的眼睛,面具上雕刻着祥云的图样,看上去纷繁复杂,但也算得上大气,让阿丞整个人的气质都明亮了些。
“谢谢小姐。”阿丞一边道谢一边不自觉的摸上那张面具。
“本来就是我输给你了,本小姐向来愿赌服输,绝不反悔的!”
“对了。”沈清虞想起了什么继续问:“你那个药都吃了半个月了,有没有想起什么呀?”
阿丞摇头:“没有。”
“不用着急,总会想起来的,改天我再去找李大夫问问。”沈清虞也没太过在意。
沈清虞现在对阿丞的敌意已经消散了很多。除了阿丞对她的几次帮助之外,她父亲定远侯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因为之前她派人查阿丞的来历,可能动静是有些大,定远侯听到了消息,特意找沈清虞谈了一次话。时间大概在五天前,定远侯特意派人喊她去书房。
沈清虞开始有些害怕,以为是自己在马场不听话的事情被发现了,带着惶恐与忐忑的向书房走去。推开门之后,沈清虞就站在门口探了个脑袋进去,生怕自家父亲正发着脾气,扔什么东西砸她。
可是坐在书桌前的定远侯并没有要发脾气的情况,只是听见推门声,就将自己的头从一堆公务里抬起来,看向沈清虞:“清虞来了?那就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