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离开侯府之后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闹市中的一个别致小医馆门前。
那医馆门前正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想来看病的人,其中大多是一些贫苦百姓。那医馆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百草堂”三个金边大字。
这正是临京里最著名的一家医馆,这里的出诊费及其的低,就算是贫苦百姓都能付的起。
李大夫看了看门口排着的长队,皱了皱眉:怎么今日排了这么长的队伍?
这时有眼尖的百姓看到了李大夫,都向他连连鞠躬表示着感谢。李大夫经常坐诊,也算是百草堂资历最年长的大夫了,他救治过的病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李大夫对他们报以微笑,然后走进了百草堂内。
一个穿着青色布衣,头发也用青色发带束起来的药童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先生,你回来了?”
李大夫嗯了一身,问那个药童:“今日外面怎么聚集了这么多病人呢?是不是人手不够?”
药童摇了摇头回答道:“今日的人手和平常差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病人有些多,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外地口音。或许是听闻先生的医术,特地从其他地方慕名而来吧!”那语气中带着很深的钦佩,并不是溜须拍马的奉承话语。
李大夫和百草堂的名声确实也传播到了临京以外的其他地方。
李大夫对那些话没有多在意:“既然来的人多,那你等下再多安排几个人吧!”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问道:“对了,我前几日救回来的那个人醒了吗?”
药童摇摇头回答道:“还没有醒来。”
李大夫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想了想:“他应该昏迷了有五天了吧?不应该呀?你随我去看看吧?”说着就朝着百草堂后面的小院子走去。
那个药童也恭恭敬敬的跟在李大夫身后。
李大夫走进那个厢房里,那个小药童立马搬了一把椅子到床边。他坐下后就开始为床上的那人把脉。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末约有三十来岁,脸庞十分的刚毅,剑眉中透出一股冷峻的气息,双目紧紧的闭着,但也能想象出那眼中势必也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双唇有些干裂,面色也十分的苍白,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人势必受了很重的伤。
李大夫正把着脉,感受着那虽然虚弱但平缓的脉象,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人应该醒了呀?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床上的人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下一瞬,床上那个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猛地睁开了双眼,并迅速抓住了还在把脉的那只手。
那人用的力气极大,猝不及防下,李大夫只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掉了,只能大呼一声:“啊呀呀呀,疼……我手要断了!”
床边候在一旁的药童也被吓了一大跳,原本呵斥的声音在触及床上那人冰冷中带着杀意的眼神时,也换成了带着颤音的断续话语:“这位公子……你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