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时分,长安以北三十里外。
幽州的难民,点起了火把。
五万人的火把,在路拉成了长龙。
李默,带着十八白马义从,一路送到了三十里外。
才与这些踏归途的难民,依依惜别。
……
第二天一早,李靖下了早朝,回到了代国公府。
刚到门口,管家李富就来行礼了:“老爷,姑爷和小姐在大厅等您。”
李靖一愣,把马匹交给李富,走入大厅,发现李默和李扶风已经等候在大厅。
李默夫妇,男的高大英武,女的小鸟依人,站在了一起,让李靖一阵满意。
好一对璧人!
“拜见岳丈大人!”
“拜见父亲大人!”
李默夫妇双双行礼。
“你们这是?”李靖一愣。
“我们,是来向岳丈大人请辞的。侯府已经准备妥当,我们,要搬进去了。”
李默恭敬下拜道:“多谢岳丈大人这些时日的照顾,小婿,没齿难忘。”
“这么快呀……”
李靖刀削出来一般的额骨抖了抖,眼神充满了不舍。
李默看着李靖的眼神,却充满了刚毅,以及,对未来的跃跃欲试。
“罢了,女大不中留,男子汉也要志在四方。”
他叹息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女儿,然后对李默道:“扶风就交托给你了,摆乔迁酒的时候,莫忘了你程伯伯他们。”
“请岳丈放心,小婿省得的。”
李默下拜告辞,带着李扶风了马车。
因为他最近是整个长安的风云人物,所以没再骑着战马招摇,而是与妻子同乘一车。
没有悬挂任何家徽的马车,很快离开了代国公府,朝着位于城南的冠军候府驶去。
经过一条闹市的时候,李默发现,沿途的茶楼几乎都爆棚了。
茶楼里面的流浪说书人,都在说着他李默的故事。
抑扬顿挫而又带着激动的声音,甚至连马车的他自己都能清晰听到。
“话说那天,雨过天晴,那颉利可汗,又来隔河叫阵,态度嚣张不可一世。”
“区区敌酋,竟敢在陛下面前嚣张,只见天惊雷一闪,那李默,穿着金甲,手提九天玄铁方天画戟,从天而降!”
“一声暴喝,呔!死来!好个李默,带着天兵天将,杀散突厥二十万大军,一戟斩杀颉利可汗!”
“噗呲……”
李扶风忍不住笑出声来,把李默无奈得一阵直翻白眼。
然而,那些听书的百姓,个个都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