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茶端过来,这一次倒是不介意和教授坐一起了。
王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她道:“从前他刚刚教书的时候,很喜欢拿学生开玩笑,他是讲社会心理学的,那么在课堂上点一个学生举例弄得他人际关系复杂不堪是经常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可以转眼就把亚当斯给卖了。
“女士是教授的学生吗?”纪问道。
教授摇了摇头,接话道:“她只听过我一节课,就再也没来过,反正她也没选这门课。”
“我刚入学的第一年,没有什么朋友,和哥哥在依刚比奥租了间房子。”她说到哥哥时,教授特地看了她一眼,但她只是神情追忆与惋惜,平静了很多。
“当时学校里很流行一本书,那本书是本校任教的老师写的,在外面不怎么好卖,在里面女生们近乎人手一本。”
讲到书,教授笑了,女士对他所有的偏见,起源就在这本书上,因为女士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我一开始以为是什么至理名言,也去买了一本,买书的时候才知道是这本书的作者是本校最年轻的讲师,独身,是个有钱人,而且......”说到这里女士顿了顿,“在小女生眼里外貌很受欢迎,才好卖了起来,甚至连学天文的都有人买。”
教授笑而不语,女士啊女士。
亚当斯和纪也偷笑起来,不过教授那副挑剔样和绅士样,再配上外表,在学校受女生欢迎也很正常。
而且这种热潮,亚当斯他们在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后来教授逐渐淡出学校了。
“女士也被吸引过去了?”纪忍笑道。
“我看完书以后觉得很有必要去听听看他的课。”女士端茶喝了一口,教授是当事人所以自家事心里透亮,但也没插嘴。
“我想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传闻里那样绅士而且相貌出众,否则这本书就一无是处了。”
亚当斯和纪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真女士,当年的女士就是这样吗?
“那女士觉得呢?”亚当斯问道,还看了眼坐着不发一言嘴角含笑的教授。
“虽然这本书不至于一无是处,但女士判了我的书不及格。”教授笑道。“问题就在于她不是我的学生,我没法判她的论文不及格。”
“当堂吗?女士你该不会真这么猛吧?”亚当斯狐疑的问道。
“正如我说的,他喜欢在课上开学生的玩笑。”王说道,眼神有些幽深,Laer用诙谐的方式跳过了可能会让女士终止话题的尴尬之处,比如承认教授的外表。
所以他以“不是一无是处”带过,相当于帮不坦率的女士默认了以确保谈话继续。
“有个同系的男生正在追求我,见我去他的课就跟了过去,被他当着课堂叫起来调侃。”
纪摸摸鼻子,难怪性格那样的女士会这么不待见教授啊。
“我有些气愤,当时还很年轻,也比较尖锐一点。”女士平静的陈述这件事,亚当斯诧异的脱口而出:“比现在还尖锐吗?”
看见女士的目光立马闭嘴用茶杯挡住了脸。
“我作证,女士的尖锐只是她的性格,但其实现在与其说是尖锐,不如说已经很圆润了,只是难免还有一些遗留。”教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