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社会学范畴外的知识是为了女士你的专业范畴量身定制的,我想听听真的受到这本书影响的内行人眼里,是什么样的想法。我刚刚说的那些,你有什么不认同吗?女士?”讲师笑着问道。“你拿着自己专业的课本到我的课上来听课并写论文,想必只是顺路一听。”
女士眯起眼睛,坐下来打开书,抽出钢笔在上面写字,然后提着包和东西,夹着笔记本走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书给了他,然后提包出去了。
讲师把书放到桌上,开始上课,上他应该教的课。
他看气氛还有些僵硬,淡笑道:“我可怜的小男孩,没有认识到小姑娘的话,还不快坐回去?”
课堂又哄笑起来,女士向外走去,把包背的好了一点,看了眼手表,现在吃饭太早了,回家也太早了,可她抬头看见了一个东方男孩,笑着扑了过去,男孩抱着她转了一圈,和她说说笑笑。
讲师偏头从窗户看出去,一个男孩接过了刚刚那个女生的包和电脑,女士挽着他的手说说笑笑,那样的活泼烂漫在刚刚的教室里,全都藏在了沉静的外表下。
讲师收回了目光,等结束课程以后,他看见桌上的书,随手拿上走了,奈彻斯特桥上,他打开书的扉页,上面写着一句尼采的名言。
“人们需要填饱肚子,是他们不把自己当做上帝的原因。”
讲师笑了,那个小女孩应该庆幸他没有在她走之前就打开看了。
......
依刚比奥,学法医毒理学的女生并不是非常多,一个不懂规矩的女生,显然是新生,缩小范围;而东方女生,在他那门课之前上课,讲师要找她,太好找了。
她的名字叫Hitz·Wang,中文名字叫王希之,有点拗口,讲师就懒得叫她的中文名字了,他来到化学楼下面,在下课铃响起不久后,学生们接连走下楼,讲师看见了那个东方女孩,走到了她面前。
这要是其他的女孩子,或者说阿尔西她们那些“依刚比奥安迪尔讲师研究会”的成员们,一定会疯的。
王希之皱起了她的眉头,向后退了一步,已经有人在看这里了,他就是这么麻烦的一个人,她问道:“您有什么事吗?Laer先生?”
“您的书,我来还给您,顺便问问一些问题。”讲师说道。
“我的回答只有扉页的那句话。”女士接过了书,鞠了个躬:“谢谢您。”然后避瘟神一样的避开了他。
讲师挑了挑眉,但他也转身离开了,这样的事只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也许有趣,但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
讲师在达克蒙德的幸存人员名单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个人来上过他的课,还判过他的书不及格。而因为她不是自己的学生,他却不能判她的论文不及格。
讲师也看过她的论文,天真而可笑。
后来的抚恤金名单上他也看见了她的名字,一个叫王凯的国安局特工牺牲了,作为唯一的直系亲属,她领到了抚恤金。
而国安局在这件事情后把她提为三级特工,以她的年纪这个等级实在是很高了,她在达克蒙德做了很多事情,基于功劳连升两级。
讲师很快就忘了这件事,直到切萨雷的行动搅乱了依刚比奥,鹰派失势,讲师远走到了哈城。
那个冬天,25岁的女士敲开了乌尼斯普罗哈多的门,她围着格子围巾,穿着一件旧风衣,眉睫上吻着冰雪,而她的人也一样冷肃,她问道:“请问您招工吗?亚当斯·李·卡罗斯先生。”
“这,我们这里并没有招工。”少爷探出头来,有些为难。
“我曾在国安局工作过,去过达克蒙德的战场,您不会想错过我的,卡罗斯先生。”王说道。
讲师在角落开口,淡淡道:“她说的是真的。”
女士的气息冷峻,亚当斯有些怵,只好请她进来,道:“女士,您的姓名和基本资料。”
“我姓王,王希之,你可以称呼我为王,也可以叫我Hitz·Wang。”女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