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难道不是吗,你一没物证,二没人证,却口口声声我是从勾栏院出来的。是,嘴巴长在你身上,你什么都可以,但我可要提醒你,依照代国律法,你这叫诽谤罪,信不信我一纸状书把你告上衙门!你知道诽谤罪要受什么刑吗,掌嘴五十大板呢,能把你这张脸都给打平了。若我不堪受辱自尽了,闹出了人命,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间接杀人罪!可是要砍头的”
“你,你敢!”
“我我我,我什么不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都要被你逼死了还有什么不敢,是怕了你这脑满肠肥的身材还是恶毒无边的一张嘴啊!”
“你闭嘴!娼妇,看我不撕了你的烂嘴!”刘氏被气得不出话来,铁青着脸就要冲上来拼命。
只是伍元挡在前头,把人给推了往后几步,差点跌倒,接着就顺势一屁股坐地上,使出一贯的伎俩,开始撒泼,杀猪似的哀嚎:“伍元,你这白眼狼,竟然帮着个外人来欺负你嫂子,还有没有良心了,你这该遭谴的。”
陆锦依突然轻笑一声。
刘氏嚎声僵了瞬,这笑声明明没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听起来就有些发冷。
“您这倒是哭得情深意切,看来对伍元恩情也颇是深厚。”
“那当然!他打就进了我们伍家的门,吃我们伍家的米,穿我们伍家的衣……”
“噢?那我怎么听他只在你们伍家住了不到一年呢?”她刻意加中了伍家两个字,带着明显的嘲讽。
周围也就这件事议论起来,毕竟当年伍林家撒泼赶走孤儿寡母这事儿也的确做得难看了些。
“不到一年怎么了,就算只是一那也是养育之恩!”
“是这么算的么,既然这样,那我也来帮着算一算,半年一百八十,就算一吃一斗米。寻常人做工最低一都能赚两斗米。伍大娘每给你们伍家操持家务,就算按最低标准工钱来算,也要给两斗米,这样来,你们可还欠了一百八十斗米,另外,我听大娘他们是净身出户的,请问大娘的嫁妆还了吗?”
“放屁!她是嫁进我们伍家的,那就算是我们伍家的人,东西自然也是我们伍家的,操持家务也是应当!”
“哈,好,那我再问,既然你嫁进伍家就是伍家的人,东西也是伍家的,那么作为伍家人自然也拥有享受伍家一切的权利,凭什么你们就能享得,大娘他们吃一口米就要被你们斤斤计较那么多年?”
“你你!”刘氏被堵得不出话来,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和笑声,心里头火更旺:“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伍家的事,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哦,我记得你们当年是被净身出户吧?”陆锦依抬手戳了下伍元的肩膀,挑眉道。
伍元淡淡应了声。
伍林立刻沉下脸来,喝道:“就算出户,那也改变不了这层关系,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依然要听从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