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正站在麻袋边,见他回来就问:“怎么了?”
“啧,跟只臭老鼠似的,没影儿了,这是什么东西?”杨海边嘀咕着,边走到麻袋旁,抬脚轻轻踢了下。
但只这一下,他动作就顿住了。
接着赶紧蹲下,开始去拆麻袋的封口。
伍元不明所以,但也伸手去帮他扶着麻袋,但这一扶,他就明白了。
这麻袋内不是什么物品,竟是一个人。
杨海飞快解开麻袋封口,一扯一摸,顿时跟被烫到手一样,下意识把人往前推。
那滑不溜手的皮肤触感,分明就是个女人。
伍元被猝不及防的推撞,也失了平衡,抱着人就往后倒。
接着面色也变了变,即便隔着麻袋,也能分辨出麻袋里分明是个女子。
“杨大哥,这……”他忙扶着人坐起来,一边有些窘迫的看向杨海,扶着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该死,刚没抓住那鬼祟的家伙,定然是个采花贼。”杨海暗骂了一声,对兄弟的窘境却故意视而不见。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男女授受不亲。
“那先把人送官府吧。”伍元有些头疼。
“不校”杨海踌躇了下,道:“也不知这女子情况,贸然把人送官府,怕到时会毁了名节。”
“那怎么办?”
“这么着吧,先把人带我家去,正好让你嫂子照料下,等她醒了问清情况再办。”杨海道。
伍元想了想,觉得主意可,便点头应允了。
“咳,那就别墨迹了,赶紧把人抱上,走了,外边凉,可别把人冻着了。”杨海着,就先转身走了,一点都没搭把手的意思。
伍元无语的看着身边的麻袋,最后只能无奈抱起。
陆锦依醒来已是翌日太阳高升的时候。
她动了下脑袋,顿觉脑后痛感袭来,迷糊瞬间褪尽,昨夜的记忆皆涌上来。
她连忙坐起身,转头四顾,才发现四周太过陌生了。
房间虽然整洁如新,但对比起将军府的屋子,还是只能算简陋。
她掀开被子,发现身上还是只穿着之前的里衣,有些凌乱,不过没其他异常,不由暗暗松了气儿。
虽然她不重名节这些东西,但谁愿意无端赌让人给糟蹋了。
细听了一番周围的动静,却也只能听到外边鸟雀唧唧喳喳的声音。
她走下床,踮起脚尖走到雕花木门边,先侧耳听了会,才慢慢打开木门,露出一条缝隙,心翼翼的朝外瞅。
正瞅着,耳边突听一声哇呀,眼前出现一张扭曲的脸,把她吓得砰的一下就把门给推上了。
结果外边的孩被门撞了个满头包,摔坐到地上,就哇哇哭了起来。
陆锦依赶紧打开门,就见门口坐着一个三四岁左右,脑袋光溜溜,虎头虎脑的男孩。
男孩哭声震响,陆锦依当下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又是气又是慌,却又不知道怎么哄,只能干巴巴的蹲着对他:“喂,家伙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