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看着郑森不问他第二遍，就直接把他刚才说的三种思想的作用全部记下来了，暗暗称奇，不愧是将来名留青史的历史人物，记忆力真是太强了，像他以前读书时，他那些学生哪有这个记忆力，记一个小问题都要老师写在黑板上，让他们抄下来才行，不然下课后很快就忘了。

“师父，既然法家思想像您说的那样重要，为什么科举考试只考儒家的经典，不考法家、纵横家的经典呢？”郑森记完笔记，非常疑惑地问道。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这种统治方法只有统治阶层才懂，而科举考试是隋朝时才开始的，离汉武帝时代已经过去至少七百年以上了，统治阶层都换了好几拨了，隋朝的人对先祖的治国方法已经了解不太深了；另一个就是法家的经典和纵横家的经典不太好摆上台面，很多法家经典，比如商鞅的《商君书》，都是站在统治阶层的立场，鼓吹愚民、贫民、弱民、辱民的强国弱民之术，这种书本身就是给少数精英看的，不适合大规模推广，纵横家则提倡以策谋利，太过赤裸裸，也是一样不适合大规模推广，只适合一部分精英学以致用，广泛推广只怕人人言利，百姓再难以教化，只有儒家提倡三纲五常，言忠义、推广仁政，这些理论既符合统治阶层的利益，又让人听上去觉得很舒服，虽然不怎么实用，但适合大规模推广，故而历朝历代科举只考儒家的经典，不考法家和纵横家的经典。”萧谨想了一下，说道，他心想在任何时候，真正实用的学问都是不会大规模推广的。

“哦，原来是这样。”郑森有些听明白了。

“郑森你不要怪你的曾师父，我们的先辈这套扩张生存空间的方法太过复杂，后人不能理解太正常了，现在其他的先生都是像曾师父那样教弟子的，为师如果不是得到高人的点拨，对先辈的统治方法也是搞不明白的。”萧谨郑重地说道，他不得不替曾其五说话，他不想跟曾其五这么快就发生冲突，他需要时间慢慢加强他在郑森心里的地位。

“弟子知道了，弟子不会怪曾师父的。”郑森点了点，说道，他对萧谨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因为另一外曾其五师父在他面前说过萧谨的坏话，而萧谨却帮曾其五说话，给人感觉比较大气。

“恩，那就好。现在我们重新回到今天的上课内容，讲战国中期和战国后期秦国采取的外交方略……………………”萧谨言归正传，说起今天的上课内容，郑森很认真地一边听，一边拿毛笔记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