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掀了桌子撕了脸皮,看似恼羞成怒的在自家花园里大闹了一场。可在金鹰夫人这边还耍了招以退为进。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金鹰夫人把事说给了陈无羊听,意思就是“我没怀疑过”。眼下无非是给夏山做个样子。
至于陈无羊若是没问,那一个蠢蛋就注定了是棋子的命。
更何况早已经爬到金山会三把手的夏山,真的反叛震天门能有什么好处?接手伊洪的往来客?
岂不是自降一等后还要白白遭寀城人背后唾弃。
所以夏山的目的就很明确,杀陈无羊。或者说拿陈无羊去和震天门做交易。
至于是什么交易,嘿,简直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无非就是那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的侯阳波。
刺啦……
刺耳的刹车声让陈无羊猛地一阵,扶住前座才堪堪止住身形。
“故技重施?”
陈无羊挑眉,震天门没胆子敢大白天在街上搞围杀吧。
“会长,好像是官家的车。”
陈无羊从车窗往外看,对面那辆并无明显标识的轿车上下来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光看气势就能认出是干嘛的。
摇下车窗,陈无羊笑道“敢问兄弟有什么事儿?”
“将军在茶楼等你。”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嘿,兵也这脾气真大。”
陈无羊喃喃一句。
“会长,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啊。”吴帅声音凝重。
陈无羊没好气的白了眼吴帅,说“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但你能不去吗?”
刘皇叔当年也知道是鸿门宴,不去行么?
寀城茶馆不少,可能被称为茶楼的。只此一家。多是调节江湖恩怨的去处,所以道上通常都给茶楼老板几分薄面。
正门口个大字。
静心养气,心平人和。
“你在外面等我,车别熄火,有事儿就跑,找金鹰馆搬救兵。”
陈无羊交代了一句,让吴帅重重的点头,不禁攥紧了方向盘。
今儿个茶楼冷清的很,估摸着是被将军包场了。至于这将军姓甚名谁,除了孟凯凯大概也没别人了。
选址茶楼至少表面上谈和,那么找他和谁谈和呢?
陈无羊走上二楼,瞧见了那唯一的一道身影。
啧,果不其然。
“侯兄!”
“陈兄!”
两人遥遥抱拳,声音恳切。
只是期间间距,隔了五六张桌子罢了。
“侯兄是要摆鸿门宴?”陈无羊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
侯阳波只是微笑,让陈无羊眉头一皱。
这家伙没听过鸿门宴?嘶,不是文盲的话那就是别的世界了。
陈无羊对这种东西接受的挺快,反正怎么着也逃不过生老病死。更何况这家伙还在这儿跟自己周旋,想来也不是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超级大佬。
兴许是知道自己出了纰漏,侯阳波腼腆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来当什么魔方使徒,心里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