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心里精明着呢,听到了也假装没听见,车子依旧平稳行驶着,并没有减速的打算,只不过目的地换了。
现在北爷和鹿小姐正打得火热,直接开往北爷的私人别墅会更好。
车子一直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鹿溪心中恼怒,瞪了一眼面色凝重的男人,“叫他停车。”
时择北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反而质问她,“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刚才的哪句话?”刚刚她说了这么多,难道他一句没听明白?
鹿溪一个脑袋两个大,不再贪恋他的那身皮相,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推,终于把人推开。
呼……
感觉一下子宽敞了不少。
时择北稳住身子坐好,瞧她一脸的沾沾自喜,若不是他存心收了力道,顺着她手推的方向,她能推开他?
小朋友真不知道感恩。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问明白她刚刚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没出任何事,虚惊一场”。
“张家对你做了什么?”时择北侧身凝望她。
“能做什么?找人跟踪我,准备把我绑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鹿溪冷笑,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他。
这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他想要什么,他也不知道。
只是听到张家居然派人跟踪她的时候,时择北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侵犯,眸光闪过狠厉,森冷的眼神里是看无尽的前路。
小朋友打他,他都舍不得打回去。
张家的人还想绑架?
当他是死的吗?
良久之后,时择北生硬地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接着就让叶恒停了车,把鹿溪丢在大马路边上。
站在晚风中瑟瑟发抖的鹿溪还没回过神,车子早已扬长而去,独留她形单影只一个人。
早些让他停车他不停,现在停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看这人烟稀少的样子都快到郊区了。
这家伙八成是故意的,变相整她。
不过今日一别,他们再不会相见了。
……
鹿溪在路边拦了好久,才打到车回自己公寓,花了好几百块不说,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整个人疲惫得不行,她拖着困乏的身子,倒床就睡。
再睁开眼睛时,已是艳阳斜挂了。
今天上午在阶梯教室有专业课,犯罪心理学。以往上这堂课的是秦老师,但每隔一个月,犯罪心理界的泰斗顾教授都会来讲一堂课。
顾教授是国内著名的犯罪心理侧写师,座下弟子无数,遍布在国内各大城市刑侦队。顾教授也是鹿溪的老师。
鹿溪是顾教授众多弟子中最小的一个,相比其他师兄师姐,她学业未精,如今正在努力地钻研和实践。
有顾教授的课,鹿溪是万万不能翘课的。比平日里上课积极不少,又是第一个到达教室的人。
鹿溪坐在第一排,刚拿出犯罪心理学的课本,身后就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
“鹿溪。”顾教授虽然头发斑白,身材矮小却健硕。圆圆的脸上留着胡茬,笑哈哈的样子让人感觉很亲切。
看着鹿溪的眼神一直都是慈祥,像爷爷辈看自家的孙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