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张家大小姐相貌如何,但看她父母面貌平淡无奇,想来也不会惊艳。至于脑子,那日亲眼见了她被小朋友耍得团团转,脑子里不少水在充数。
时承景这小子是瞎了还是傻了,竟对能说出永生难忘四个字。
若说到永生难忘,小朋友应该算是。
模样自是美得不可方物,在何处都是最惊艳的那一个。
最重要的是,人足够狠,对付人下得去手。
现在这个世道,要么对自己狠,要么对别人狠,否则还真有些站不住脚。
只是不知道,小朋友最近在忙什么?
“四叔,误会,误会啊!”时承景连忙解释,他可不想被安上一个眼瞎的标签。
今天中午已经被学姐鄙视了,再遭他最尊敬的四叔奚落,他都快瞧不起自己了。
时择北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转过椅子,细长的手指将手上的烟掐点,不以为然。
“哦?说说。”
时承景往休闲区的沙发一坐,就翘起来了二郎腿,把整件事娓娓道来。当然,小小地隐瞒了一些细节。
“四叔,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对张婷婷有什么想法,那女人心思太重,居然利用我!四叔,张婷婷利用我你知道吗?居然利用我!”时承景越想越生气,气得坐不住,一下子站起来愤怒地比划着。
“废物。”居然被一个女人利用。
清冷的声音堵得时承景一时语塞,浑身不自在,虽然四叔经常骂自己,但他常常梗着脖子不服气。偏偏这次骂得很在理,他老老实实地缩回沙发上坐下。
轻易就被一个女人利用,这不就是废物吗?何况这个女人也蠢,自己岂不是更蠢?
他不敢再有脾气,嗫嗫嚅嚅地述说经过:“我今天看到张婷婷和一个学姐在那对峙,张婷婷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慌称学姐打的。四叔你也知道,我向来对弱势群体都比较有保护欲,就挺身而出,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了学姐。最后学姐扇了张婷婷一巴掌,那两个巴掌印明显不一样,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张婷婷,居然被她当枪使。
时择北敏锐抓住重点,隐约觉得这个作风有些熟悉,情不自禁地问道:“对峙的学姐是谁?”
“就是那个敢打你的鹿溪呗。”时承景还沉浸自己的愤愤之中,话也没过脑子就溜出了嘴。
刚说罢,他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四叔的伤口上撒盐嘛。果然锐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浑身一怔,乖乖地坐直身子,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四叔,我又错了。”时承景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这猪脑子不会被张婷婷传染了吧。
好在这一次时择北心思没放在他身上,只听四叔质问道:“张家小姐陷害鹿溪?”
剑眉微蹙,黑眸讳莫如深,薄唇抿紧,嘴角噙着一丝阴狠。
随后就唤了叶恒进来,吩咐下去:“查一下鹿溪和张婷婷的事。”
“是。”
“我也去。”时承景抓住机会就往外溜。不知道自己一开始抽了什么风跑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