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夫人、各位太太报信的丫鬟们叽叽喳喳:“永芳斋的诗会啊!京城多少闺秀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呢!四姑娘都能搞成这样,她也是个人才啊!”
颠颠出府寻大夫的小厮翻着白眼:“我为什么要替这么蠢的人去请大夫啊!什么破差事啊!真是晦气!”
而郁嘉宁所在的听风院里。
婢子、婆子们虽然碍于郁嘉宁主子的身份,不敢像其他人那样,将心底的鄙夷、嘲讽之语都说出来,但她们眼底却透露出明显的不屑和轻视。
而阿凌
“热水来了么?不是早就让厨房烧热水了么?!你们怎么当差的?难不成想冻死我们姑娘?”
还在以“着急、担心”为借口,大肆宣扬着郁嘉宁之前的“丑态”!
而且,阿凌的大喊大叫,让那些婢子、婆子们心里对郁嘉宁的鄙夷之情更盛了几分。
蠢出生天的乡下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叫什么叫啊!
不过,这一屋子的轻慢中,有一个人显得很特别。
“姑娘,把这个抱着!”
穿着玫红色比甲的婢女,塞给她一个汤婆子。
入春之后,冬天才会用的汤婆子早就收起来了,但现在……
温度刚好,微微发烫的汤婆子温暖着郁嘉宁的手心。
那个婢女还端来了一杯热茶,是她平日里爱喝的白茶。眸光再往旁一扫,干净厚实的衣裳早就准备好了。
“姑娘,婢子先伺候你将身上的湿衣裳脱下来吧。”婢女脸上是真切的关心。
郁嘉宁记得她,她叫红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