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我也做不出看着两个弱女子被杀害而不救的事情。
听黄巢罢,我心思急转后,仍然坚定的寸步未移!只是将龙刀一扔,双手一垂,做出势与那母女生死与共的姿态。
这表明我既不会反抗,但也不会任由他们杀死那母女。要死,一起死!
黄巢皱眉,虽时间不长,但我却如同煎熬了一个世纪一般长久,我心知,但凡黄巢杀机一动,不用他出手,只消他身边任何一个兄弟出刀,我就有死无活。
看着黄巢心思不明,而他那帮兄弟又蠢蠢杀意萌动,我心揪在一起,毛发都根根竖起,顷刻间,背后又湿了一片。心中忐忑:莫非今真要死在这里了?
也许是上注定,也许是杀伐果断的黄巢少有的慈悲一回。黄巢在思量一番后没再多管我,只是对自已的弟兄道:“分两头,一头取财物,挑值钱的物事拿,笨重的不要拿。另一头,现场除了那母女外,全部不留活口!”
黄巢话音一落,众人争相行动,立时就有一人抽刀向那员外郎而去。
正值此刻,那员外郎突然道:“大侠饶命,听我一言。”
黄巢看也不看那员外郎一眼,转向别处。
员外郎道:“我不是官府中人,只是偶有事相求,才来到县衙,有幸与各位英雄相遇,还望各位英雄高抬贵手,放过人一命,缺以千两黄金相赠。”
此话一出,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千两黄金!那可不是数目。
那员外郎的话,把我惊的肝疼,脑子里立时盘算着,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这得值多少人民币呀。算了半都没有算清,反正这数量不。
黄巢的兄弟们比我好不了多少,一个个都愣在当场,转首看黄巢,待他答复。
黄巢果非凡人,冷哼一声,对着众兄弟道:“我刚才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刚才的话?什么话?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其中一个面色泛黄,身材瘦高离那员外郎最近的一个兄弟反应算快,忙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大哥不是吩咐过了吗,一个不留。”着挥刀向着那员外郎扑去。
那员外郎满面惊惶,手足无措的大叫道:“大侠饶命呀。”仓皇后退,手忙脚乱。
那面色泛黄的兄弟冷笑道:“对不起了这位,没办法,大哥有令,不敢不从,来世再见吧,唉,只是可惜了那千两黄金了。”
着话,长刀已然凌空飞落,迅疾斩向那员外郎。
我突然感觉不对劲,忙大叫道:“心,那人……”因为我隐隐感觉那员外郎虽然看似惊惶失措,但我超强的眼力看出那人双脚已然内扣于地,双腿蓄力,只要他起意,随时可以一纵而起。
这可不是一个惊惶失措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此人必然有诈!
情急之下,手中龙爪锤已然飞出,直奔那长相威猛的员外郎而去。
而此刻,那员外郎哪里还有半分惊惶之色,面部狞笑,双腿猛然一振,长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金光灿灿的斧头,直接劈向面色泛黄的黄家兄弟。
面色泛黄的黄家兄弟一时大惊,手中长刀竟被那金斧从中劈断。
金斧余势未消,直接猛然劈向那黄脸汉子头部。
“铛”一声响,斧头凌空落下之时,却被一个黑色锤子撞到。
那黑色铁锤正是我的龙爪锤。
一声巨响下,金斧斜了方向,眼看着落空。
但那员外郎却出奇的厉害,手腕一转,斧头从底处横扫而出,直接砍在那黄脸兄弟的左腿之上,硬生生把那条腿给砍折了。同时一掌印在黄脸兄弟胸口处!
黄脸汉子闷哼惨叫一声,面色顿时煞白,当场倒地。
我看着黄脸汉子的腿以一种诡异状态横在地上,心里不由的一抽。
真狠!
这一变故让大家都是一惊,没想到那员外郎竟然是个高手。
那员外郎一声冷笑道:“赠你们千两黄金都不要,到会给我任某省钱,在下还有急事,恕不奉陪。”
话音未落,人已纵身飞向五米外的窗口处,身在空中,还不忘劈出两斧斩向中间的两名黄家兄弟。看其身手,起手投足,干净利落,果然是个高手无疑。
那两名兄弟看那员外郎身手强硬,出斧如风,竟然没有敢挡,直接退出。
眼看着那员外郎就要逃出窗外。
只要逃出窗外,以那员外郎的身手,必然难以追到。
正值此时,大堂内一声冷哼:“哼,想跑!”
话之人,正是黄巢,只见黄巢手腕一抖。
蓦然间,大堂内雪光闪过,一把长刀夹带风声脱离黄巢之手,直接插向那员外郎背心要害而去。
那员外郎也是撩,头都不扭,转手一斧,正劈到飞来长刀之上。
但可惜的是,金斧虽劈在长刀之上,只略改了长刀的方向,却并没有成功把长刀劈下,反把金斧震落在地,员外郎手一麻间,心中巨震,知道遇到了高手。
心中胆寒间,长刀余势未消的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
“卟”
员外郎一口鲜血喷出,面上泛起金色,显然受伤不轻。
那长刀不仅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还把他的内脏震碎。
黄巢内力深厚,由此可见。
员外郎也是硬气,不刽在地上的金斧,咬着牙硬是再次跃起,穿窗而出。
黄巢冷语一声:“手持金斧,又姓任,身手好,出手毒辣,除了铁斧帮帮主任满江任铁斧,还有哪个,弟兄们,给我追,绝不要留活口。”
在大堂内的黄家兄弟以及刚收敛了县衙内宅财物的黄家兄弟,闻声都是持刀而出,直追那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