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石元吉呆在房间里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干脆从人种袋里拿出赤玉须弥座,继续修校纷乱的思绪在须弥座的护持下渐渐稳定,他终于理清了思路。
“张东楼自己的老师是当朝丞相胡旦,所以他在写这份文解的时候,必定也会通知胡旦。不管怎么,自己的实力是确凿无疑的,就看胡旦会不会考虑自己了。”
还是要靠运气啊,石元吉心中感慨。
就在石元吉修行时,窗外一声轻响惊动了他。他抽出一枚片羽锥,沉声问道:“外面是谁?”
“你出来就知道了!”窗外竟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石元吉抛出片羽锥,循声而去。
片羽锥穿透窗纸,窗外立刻响起一声惊呼。石元吉再拿出四枚片羽锥,尽数抛出,这些片羽锥如鹞鹰般钻窗而去,窗外顿时响起如打铁般的铮铮之声。
“对方带了兵器?来者不善啊。”石元吉悠然地打开窗户,向对方看去。
在红蓝二月的照耀下,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手持三尺长剑,在房顶上奋力格挡片羽锥。五枚片羽锥翻飞乱舞,专门攻他的后背,让他手忙脚乱。
长剑与片羽锥相撞,擦出阵阵火花与铿锵之声,男子的脸上冒出冷汗,他看到石元吉爬出窗户,踩着瓦片向他缓缓走来,心中愈发着急。
“让你的飞刀停下,我没有恶意!”他急忙喊出来,可片羽锥依旧在他身边围绕,不一会儿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谁?为何来此?”石元吉冷漠地看着不敢妄动的男子,阴森地。
“我是当朝宰相之子,胡法舜,你放开我。”
“回答我刚才提出的第二个问题,立刻,马上!”石元吉丝毫没有撤走片羽锥的意思。
男子的眼珠滴溜溜地转,道:“我爹让我来找你,他有事要拜托你。”
“哦?”石元吉上下打量着他,心里依旧不相信他。
男子十分着急,冷汗直流:“我真的是胡法舜!你叫石元吉是吧,张东楼给你写的文解,他还通知我爹要多多注意你,你身上的箭袍还是张东楼给你定制的,这下你总信了吧!”男子完,眼睛睁得浑圆,显得委屈极了。
石元吉只好相信,他收回片羽锥,让他们围绕自身以护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不过我的本事你也见过了,不要在自找麻烦!”罢,石元吉转身欲回到房间内。
“等等,你跟我走,我爹让我带你去见他,你要不走我交不了差。”男子还是不肯放弃。
还未等男子看清,一枚片羽锥再次抵在他的喉咙上,他惊叫道:“你……”
“别你不你的,我不放心。”石元吉微笑着。“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你带路吧。别担心,只要我没危险,你就不会有事。可要是我有了危险,你就给我做垫背的吧。”
男子无奈,只好跳下屋顶,给他带路。
……
行不多时,男子便带着他来到一座宽阔宏伟的宅院前。他回过头来,平静地:“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当朝宰相的宅邸,可以让你的飞刀离开我的脖子了吧。”
“可以。”石元吉撤回飞刀,微笑着。“其实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有带我来的地方像是人住的,我就不会找你麻烦。”
“那就好,有胆量随我进去么?”男子道。
“您请先!”随着石元吉的同意,男子重重地拍着大门。不一会儿,侧门的窗被打开了。
“谁啊?”看门人百无聊赖地问了一句,定睛一瞧,大叫了出来。“少爷?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马上给你开门。”
“走吧。”胡法舜带着石元吉进入了胡府。
胡府的书房之中,胡雪玲看着在书桌前看的父亲,不知如何开口。
胡旦放下书,慈祥地看着女儿:“怎么?还生爹的气呢?”
“没樱”胡雪玲想起王琦的惨状,内心如堵。“都怪我太任性了,王琦总劝我,可我总是不听,要不然他也不会死。”罢,呜呜地哭了起来。
胡旦叹了口气,温柔地劝道:“你无需自责,都是桂坤那混子的错。爹答应你,一定给王琦报仇,也让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