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大门前里有三个木牌,一个写着“报名进处”,一个写着“递文解进处”,一个写着“荫蔽家子弟进处”。石元吉一看,每个牌子下都一张书桌和一个吏员,每个书桌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报名还分地方?”他疑惑地。
“就是字面意思,其实这三个牌子都可以报名。只不过第一个是只是报名就行了,第二个是拿文解的人去报名的,至于第三个,嘿嘿,是世家子弟们去的地方。”蒋仁云道。
“走,报名去。”蒋仁云走到第一个牌子下,排队去了。
石元吉看着手里的文解,来到第二个牌子的队伍里,顿时觉得有些异样。他抬头一看,原来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
蒋仁云急忙把他拉回来:“你去哪干什么?”
“我去那递文解啊!”石元吉道。
“你有文解?给我看看。”蒋仁云拿过文解,看到信封上的月岚镇府衙大印,先是惊恐地看着石元吉,随即又变成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还给你,去吧去吧。”
石元吉接过文解,似乎有些明白刚才异样感觉的来源。看啊,这第一排皆是粗布衣服,麻鞋草鞋,那第二排,第三排,哪个不是轻裘玉佩,缓带高靴?自己一个身着粗布蓝色箭袍的家伙,竟跑到第二排去了,谁不多看两眼?
虽然尴尬万分,但石元吉还是走回第二排,自己的文解可是拿命博得的,自是要理直气壮地站在第二排。
第二排和第三排明显比第一排人少许多,书桌前的吏员也和气的多。只见这个吏员笑脸相迎地对面前的人道:“原来是孙家的公子啊,果然是一表人才。您把文解放这儿,交一百钱做具保,再拿着这个鱼符,就齐活了。”
“这个鱼符?”孙家的公子问道。
吏员笑呵呵地:“这是参加考试的凭证,三后还在这分配考场,您拿着这个鱼符来,就能参加考试了。”
那孙家公子交完钱,拿着鱼符就走了。
胡旦站在府衙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万千。他在年轻时,也是这样报名、考试进的成匀馆,而现在他已经老了,成了人群外的看客。
“张东楼那子长相斯文老实,穿着靛色的粗布箭袍,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胡旦自言自语道。“不会是来晚了吧?”
“若真如张东楼所言,那人是二十岁的灾级高手,我也不算白跑一趟。如果不是,那我就要好好地处理一下张东楼这子了。”
胡旦定睛一看,第二排中出现一个身着箭袍的子,倒是符合张东楼的描述,不禁关注了起来。
不一会儿,石元吉就排到书桌前,他郑重地将文解和度牒交了上去。
那吏员看了看度牒,又抬头打量起石元吉,一眼就看见石元吉那蓝色的粗布箭袍,脸上的表情从微笑变成了厌恶。
哪来的穷鬼跑到我这排给我添乱了?他心道。
这吏员一改微笑的脸庞,面无表情眯着眼睛:“你这度牒是从哪来的?”
“回您的话,草民石元吉,海棠镇郁村金乌观,我在十二岁那年领得此度牒。”
那吏员打开度牒,仔细瞧看,见度牒上写的信息分毫不差,还有海棠镇的印信,只得相信。他又拿起文解问道:“你这文解又从哪来的?月岚镇的张东楼大人给你的?你又不是月岚镇人士,他怎么会给你写文解?”
“回您的话,我十多前,在月岚镇降伏尸魔刘奉化,张大人念我有功于月岚镇,故与我此文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