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不问这个问题了。”玄冥翻开书，百无聊赖地道。“算算时间，我那个姐姐快醒过来了吧，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听到这个问题，米四达有些愣神，过了好一会才道：“快了，就快了。”

玄冥略显惊讶，郑重地：“那你可要告诉曦和，让他早点把我放出来。当初众神之战后，我的力量遍布到整个太虚，要不然也不会虚弱到被他封印在此。”

“要是我那个姐姐恢复了力量，从大罗自在回到太虚，你们都要死。”

米四达沉默以对，低头喝着酒。

“怎么不话，生气了吗？觉得我把你徒弟吓着了？”玄冥满不在乎，翻着书页。“要是没有我，这个太虚宇宙都不会存在。吃几只麻雀罢了，要是这些凡人惹恼了我，我不介意把整个盘古毁掉。”

“玄冥大神，您有些过分，这太无德了。”米四达一边喝着冷酒一边道。

“过分？我为什么要按照凡饶道德来行事？”玄冥冷哼一声，不屑地。“扶桑，我很失望。你身为曦和的分身，好得也是个明神级别的存在，可是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凡人了。”

“凡人也没什么不好。”米四达继续喝酒，对玄冥的嘲讽不以为意。“另外，我在盘古以米四达的名号行走，不是扶桑。”

玄冥碰了这个软钉子，倒也无从反驳，不再理他，继续看她的书。

山洞中，石元吉在树林里和麻雀们玩耍，米四达就着大饼喝冷酒，玄冥则看着米四达带来的书，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这次带来的书怎么都是纸做的？文字也变了不少。唉？外面改朝换代了？”玄冥看着席地而坐喝着酒的米四达，一连发出了三个问题。

“一千多年前，东胜神州的凡人发明了造纸术，经过了这么多代饶改进，已经能够大规模生产了，所以外面都在用纸质书，没人用竹简和帛书了。”

“那文字怎么回事？和五百年太不一样了。”

“这是凡饶新朝规定的文字，叫楷书。哦，对了，现在东胜神州的朝廷叫虞朝，国姓是启。”

玄冥觉得有些无聊，想要换本书来看：“史书没意思，不过是家谱罢了。你带没带传奇之类的，对了，有没有介绍凡人技术的书？”

“有，那本机要术就是。”

“要我，凡人这种生物是有点意思。”玄冥找出书，摆在面前，却没有翻开。“没有神的庇佑，却也踉踉跄跄地延续了二十万年，还创造出了文明，我对这种生物越来越有兴趣了。”

“对了，西牛贺州的那些妖精怎么样了，你带的这些书里有没有他们的记载。”

米四达并没有直接回答，他面带疑惑，直勾勾地看着玄冥，就好象在看着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一样。

“有什么好看的？”玄冥被他盯着有些发毛，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米四达爽朗的大笑道：“哈哈，玄冥大神，你知道吗，你刚才絮絮叨叨的样子，就好象我们村口的王大妈。”

“扶桑你……”玄冥不知道村口的王大妈意味着什么，但看到米四达那副欠揍的样子就气不可遏。

她气的撅着樱桃嘴，抄起一只竹简朝米四达扔了出去，可那竹简碰到封印结界又被弹了回来。

米四达笑得更欢了，捂着肚子道：“玄冥大神，你也越来越像人了。”

玄冥娇哼一声，离开石桌，将又粗又长的蛇尾盘在须弥座上，气鼓鼓地闭目打坐起来。

石元吉和麻雀们在树林里到处逛，这里看看那里爬爬，觉得什么都新鲜。

他爬到一棵松树上，摘下一直松塔，想着抠里面的松子吃。可无奈人幼力微，抠得满手都是松油，松子倒是没扒下来几个。

那些麻雀和他共坐在同一节树枝上，看着他扒松子。石元吉的手失误一次，他们就叫一次，叫得欢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