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一路念下来,一桩桩一件件,而王雄贵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已然是一片惨白,全无人色。
王雄贵不明白,陈树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每次都务必把屁股擦的干干净净才肯罢休,别说是陈树这种臭屌丝了,就算是那些整日与他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们也知道的甚少。
可就是这个在他看来一文不值,想揉就揉,想搓就搓的臭屌丝,此刻正高声朗读着那些自己认为早已处理完善的旧事,而自己被人压在地上,只能艰难的抬起头,抬起眼皮看着他冷漠的神情。
陈树丝毫不在意王雄贵怨毒的眼神:“算了,就先说这么多吧,反正就刚刚念给你听的那些,就已经足够你吃两辈子的牢饭了。”
“陈树!!”王雄贵不甘的嘶吼:“你算什么东西!你叽叽哇哇的说了那么多,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老子可是!”
王雄贵的声音尖细,陈树听的聒噪,便给那两个按着他的警员使了个眼色,那两个汉子显然也不满于王雄贵此刻的嚣张跋扈,伸出铁钳般的手掌,在王雄贵的后劲狠狠一捏。
王雄贵吃痛,立即安静了下来,同时脖子和肩膀都是猛的一缩,好似被人抓起来的鸡崽子一般,煞是滑稽可笑。
“哈哈哈哈,王雄贵,你看你现在的样子。”陈树压根也没打算忍,直接大笑出声:“真像那乡里的鸡崽啊,哈哈哈哈。”
陈树一笑,整个屋子里的警员们都纷纷忍俊不禁,王雄贵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何时又受过这种屈辱?
“陈!树!”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王雄贵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单听那语气,便知道王雄贵此刻对陈树的怨恨到底有多深了,说是想生啖其肉也是毫不为过。
“咳咳。”一直默不作声的罗战冷不丁的咳嗽了一声,在场的警员们顿时止住了笑声,一个个重新板起脸,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王雄贵稍稍安静了下来,他自然看得出,罗战是这群人的头子,而且陈树想必也是借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势,不然他一个臭屌丝,怎么又能力带着这么多警察来抄自己的家。
王雄贵脸色的变化都落在了陈树眼里,陈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心说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行吧行吧,临死前还想自取其辱一波我也不好拦着你。
“我有钱,很多钱。”自认看清人物关系的王雄贵立刻开口,妄图打动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只要你放过我,以后咱们好商量啊!”
“叔叔,到时候我把你引荐给我爸,我保你在他手下能某个油水足的好职位!”
罗战眉头紧皱,缓步走上前去,可怜王雄贵还以为是自己的说法打动了他,这要上来扶自己起来呢。
砰!
罗战一记低鞭腿,狠狠踹在王雄贵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