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台上的老鸨撤下去了，两侧的帘子拉上，遮住了外面的光，长青楼内略显昏暗。一个墨发红衣男子赤足登台，手里抱着一面琵琶，男子抬眸，桃花眼虽冷，眼角点点微醺的媚意却勾人一般，引着人往他那儿看。

男子慵懒地站在中央，纤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拨动细弦，婉转悠扬的声音从琵琶处传来，缓缓入听众之耳。一时令下面一众女子看呆。

“好！”

温茶吆喝了一嗓子，直接打破了这样美好的氛围。

李之仪扯了扯嘴角，她斜眼看了一眼似乎无所察觉的温茶，“人在下面弄得正好，你这一下子直接给人喊软了。”

温茶没有作答，而是笑嘻嘻地撑着下巴，端起一杯酒，对着下面转头看来的绝色男子举了举杯子。

冷魅收回目光，他换了个姿势，对着下面的人轻轻弹唱，清冷的声线唱着那些勾栏院里调情的隐晦歌词，旖旎却不显下流。

“你说冷魅的初夜能卖多少？”李之仪勾唇一笑，余光看向在一边听得摇头晃脑的温茶。

“不知道，反正我估计我买不起。”温茶停了动作，她喝了口酒接着说，“就是出得起咱也不敢和皇女们争。”

“也是。”李之仪点点头，“不过叫来看看也无妨。”

一曲歌后，冷魅也不管下面女人痴迷的尖叫声，抱着自己的琵琶下台去了。没等众人抱怨，台上立马走上了一片姿色各异的漂亮男孩，他们穿着略显暴露，衣襟半开，一下子又将人们的视线引了过去。

冷魅一下台，老鸨就走到他的身边，语气带了几分请求，“芍药屋子里的客人点了你，你去那儿陪一下吧？”

“芍药？”冷魅眉梢微微挑起，黑眸流转，不知想了些什么，在老鸨有些紧张的时候，点头同意了，“换件衣服就去。”

“好嘞。”老鸨笑眯眯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