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你那位还在莫妮卡酒店。”幸夷扇握着花托的手开始出汗,这样的气氛下,她为什么要提起白雅言?
“白雅言?”席穆卿微微挑眉,眯着眸,带着兴致看她小脸纠结,“难道封子寻没有跟你解释清楚吗?”
数月前的订婚,白雅言跟他提议的时候,本想拒绝,一来他到了适合结婚的黄金年龄,为了避开各种找上门的名门小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些麻烦的女人丢给白雅言,二来幸夷扇的到来,确实让他死寂的心逐渐复苏,可七年过去,他如何得知幸夷扇心里还是否有没有他,不如用订婚来试探试探……
“封子寻?他说你是为了躲避相亲。”幸夷扇这会儿终于想起封子寻来,可是他说是相亲是真的吗?席穆卿仅仅为了躲避相亲,才会答应和白雅言订婚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成了女人们眼里炙手可热的结婚对象。”席穆卿俊脸出现无辜,双肩无奈的耸了耸。
他的嗓音幽幽,和着晚风细雨,他的气息,伴着清淡低沉的嗓音,犹如树影婆娑的沙沙响声,亦或者是让她想起了傍晚海边踏浪的潮汐低语。
“谁让你太出众。”幸夷扇心中轻漾,席穆卿哪是现在才炙手可热,当年高中她空降第一实验高中时,他就已经大名鼎鼎,情书满天飞了。
席穆卿笑而不语,只将圈着她的手臂更加收紧。
幸夷扇避不开他笼罩过来的身躯,往里缩去,脖颈处却被他的手臂牢牢圈着,怎么逃都是他的城墙,防护的严严实实。
席穆卿黑眸凝聚微光,细细的端视着幸夷扇,轻悠悠的说,“比起以前的嚣张跋扈,你现在温婉淑女多了。”
“我以前哪有嚣张跋扈?”她浅眸瞪大,瞪着眼前含笑的男人,脸颊鼓鼓。
“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些我讨厌的事?”席穆卿挑眉反问。
“我做了那么多你讨厌的事?!”幸夷扇垂下脑袋,有些丧气,小嘴微撅。
“呵呵。”闻言,他闷闷笑了,低沉的闷笑,渐渐飘进查理大桥下不知疲倦流淌的河,随河水飘向远方。
她瞧着席穆卿闷笑不停的模样,心底又羞又气,刚想伸手去捶他,却见不远处树影处灯光蓦地一闪。
“谁在那里拍照!”
显然,席穆卿也看到了那隐藏在树影里的人,那人带着鸭舌帽,怀里抱着照相机,一听到席穆卿的怒喝,立即撒开腿往桥上的方向跑去。